然而就是這樣地位超然的老父,對於薛騁這個千盼萬盼才盼生下來的老來子卻並不感冒,因為他紈絝子弟的做派甚是惹得老父著惱,為的這個原由,薛騁縱使在外頭再囂張端架子,但回到老父麵前斷然都不敢聲張,眼下蕭瑾言這一出手,薛騁頓時心虛不已……
他怕自己惹到的蕭瑾言真是背後的家族都不得不低頭敬畏三分的存在。
不過鑒於蕭瑾言這一副年紀輕輕的樣子,薛聘心頭又不禁多了幾分僥幸,萬一對方並沒有自己想象中那樣厲害呢?
想得太多,會不會隻是將自己給桎梏在了那裏。
但不論是哪一種情況,薛聘都已經打定主意不能輕舉妄動了。
然而他這麼想,並不代表別人也同樣這麼想。
此時拍賣場內本就昏暗的燈光驟然又黯淡了幾分,扇形拍賣場最底端驟然亮起數道光束,瞬間將拍賣場內所有人的視線都給吸引了過去。
看樣子,這場由太初拍賣場籌備了半年的拍賣會即將開始了。
慕初月此行的第一處落腳的所在之所以會選擇這裏,無非就是在剛踏入中州地界的時候,無意間從路人口中聽聞到了關於這場拍賣會的言論。
抱著從這裏遇到難得一見的珍寶作為父母親大婚賀禮的心思,慕初月這才決定進到這裏。
然而方才那聒噪的家夥雖然被蕭瑾言給扔到了一邊,可被他帶在身邊的那個妖嬈女人,卻是依舊像個傻子似的杵在原本屬於慕初月他們兩人的位置。
慕初月對這個不知所謂的女人心有不虞,她也不說話,隻是將雙臂環抱在胸前,麵無表情地看向對方。
那女人被看得心頭發慌,不敢正麵對上慕初月的目光。
便將頭甩到一邊,放狠話道,“你別以為自己年輕長得好看攀上了個稍微有點來頭的靠山就一副神氣!嗬嗬,本姑娘以過來人的身份告訴你,人啊……別太自以為是了,不知道低調當心回頭就哭鼻子!”
“接下來這話我隻說一次,”慕初月衝那女人勾了勾手指,指向不遠處和薛聘隔出一個位置的空位,“你最好別耽擱我時間,否則——”
女人是真的被慕初月冷冰冰的眼神給嚇到了。
隻是被慕初月這麼瞄了一眼,她便如墮冰窖,即便表麵上看上去尚且能夠保持鎮定,但隻有她自己知道,自己的後背已經冰涼了一片。
太可怕了!
為什麼明明看上去隻是一個十多歲少女,給她帶來的威壓竟然比薛聘薛大少還要來得強烈?
好在女人對自己的認知到底比較明確,知道眼前這一雙男女不是靠她便能夠撼動的,立馬頭也不回地跑向薛聘的方向。
隻是周圍坐了這許多的人,就算隨便拎出一個來,說不定都是中州內有身份的人物……她怎麼說也是時常跟在薛聘身邊的女人,如果僅僅這麼簡單便妥協了,豈不是間接的就丟了薛少的臉麵?而且薛少那可是極為好麵的人,倘若因此怪罪於她,今後被薛少帶在身邊的,估計就是別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