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求美人因此而移情別戀,但總歸給人留下一個印象還是不錯的嘛!孔一彬自顧自的想著,私下已經將慕初月腦補成了對他芳心暗許的天真少女了……隻是不知他為何對自己的存在會自信到了如此地步,人慕初月怎麼可能放著一個修為強大、同時還俊美無儔的蕭瑾言不要,偏偏來移情別戀他?隻能說頭腦不清醒到做白日夢的人還是很多的,而孔一彬剛好就是他們中間的一個。“在下說和姑娘說了這許久的工夫,直到現在還不知曉姑娘的名字,是不是在下怠慢了姑娘討姑娘不喜了呢?彬心有結交之意,要是姑娘不嫌棄的話,還請告知一番!”這話一說出來,再是強裝鎮定的孔一彬也不能夠繼續保持淡定了。盡管他表麵上想要裝模作樣,以期望自己沉靜的形象能夠得到佳人的另眼相看,可孔一彬不知道的是,他的臉頰已經徹底的暴露了自己。怎麼說也算得上是丹城二十多歲的年輕一輩嬌子了,白淨的臉頰上卻飄起了兩團紅霞……紅霞一時半會兒散不了,甚至還因為慕初月沒有第一時間回應而添上了一抹無法忽略的尷尬。此情此景,一向自負為天才人士的孔一彬著實是從來沒有預想過的。他咽了口唾沫,安靜到連呼吸都有意放輕——省得因為過於粗重的聲音而徹底暴露了自己的心境。不管什麼時候,果然,煉丹師們都是尤其注重麵子的群體啊。“你還不知道我的名字麼?”慕初月自然是知道這一點的,她明知故問,嘴角勾起的弧度無論從哪一個角度都透露出滿滿的促狹,偏生還鬧得孔一彬沒半點的脾氣。“是……是啊!姑娘尚且未有給彬介紹過,但凡在下知道,也不至於一口一個“姑娘”。”孔一彬硬著頭皮搭話,目的直指討要名字這一件事情。他不是聽不出來慕初月語氣裏的刻意捉弄,但就是舍不得放棄。如同這等層次的女子,儼然已經是可遇不可求的了,孔一彬看不上家族給安排的那些,心想著自己也要是能抓住這一次的難得機會該有多好?萬一、萬一再努力爭取一把就成事了呢?萬一、萬一這小美人和跟在她旁邊那個男人僅僅也隻是迫於家族安排,其實心思並沒有在那個男人身上呢?萬一、萬一她感興趣的就是像他這樣的一號人呢?正所謂蘿卜青菜各有所愛,孔一彬覺得自己就像是一顆默默生長了二十多年的蘿卜,而慕初月就是長途跋涉和他不期而遇的那隻小白兔子……兔子愛吃蘿卜,原本就是天經地義的事兒嘛!慕初月是不是隻兔子不知道,但要是她得知,自己被身邊這個被伏海視為不可或缺、連綏州都不願意帶去走一趟的擺攤人才定義為隻願意對他這一號“蘿卜”下口的兔子,想來是不會吝嗇扔給這家夥一個大大的白眼的——就算她是兔子,蕭瑾言才有資格成她的蘿卜不是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