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葉雷正是知道他早就來了,所以不管明先生怎麼動,他都沒有出去,因為他在思考。
同時,裏麵那人也緩緩走出,口中得意的道:“第三件事,我的援兵已經來了。”
這人二十來歲的年紀,長得麵目清秀,也算是英俊,隻是臉上始終帶著壞壞的笑容,他就是深藍事務所A組組員“鬼瞳”。
趙顯剛一出現,和撲來的明先生對轟一拳,將明先生逼到原位,然後啐了一口道:“媽的,原來是日本人。”
“終於有高手出場了。”秦先生緩緩從後走上前,臉上帶著自信的笑容。
明先生怒極反笑道:“你以為就憑你們兩個能逃出去?”
鬼瞳學著他的樣子笑道:“當然不是,不信你們看看後麵。”
明先生再蠢,這種當也不會上第二次了,他根本沒有理會鬼瞳,隻是對著趙顯沉聲道:“動手吧。”
不過趙顯沒有動,臉上還露出了一絲笑容。
“你的對手是我。”一個聲音從他後麵緩緩傳來,裏麵帶有一絲冰冷。
秦先生和明先生同時變色,猛地扭頭向後看去。
他們看見一個年輕人靜靜的站在他們身後不遠處,眼睛顯得安靜而神秘,仿佛已經與夜色融為一體,而他們那幫手下都已經倒在了地上。
他什麼時候來的,什麼時候打倒這些人的,兩人一無所知,對於這個神秘的年輕人,他們心中不禁生出一分畏懼。
明先生在畏懼之外更感受到了沉重的壓力,因為這個年輕人從一出來就死死的盯著他,目光銳利而冰冷。
這人正是葉雷,他現在心中全是怒火。
用一句話形容就是:仇人相見分外眼紅。
他從明先生出現就一直覺得有一種熟悉的感覺,所以目光一直沒離開過他,等他聽見“八嘎”的時候,就一切都明白了。
還有一個句話形容他當時的心情——惡向膽邊生。
這人正是在十年前搶奪銅鏡,還從背後偷襲,讓他受傷昏睡了五天五夜的那個日本人。
當然,那個日本人明先生並不知道他是誰,隻知道對方絕非易予之輩。
自古人生有四大喜事:久旱逢甘霖,他鄉遇故知,洞房花燭夜,金榜題名時。
自古人生有四大衰事:久旱逢甘霖——一滴,他鄉遇故知——債主,洞房花燭夜——隔壁,金榜題名時——同名。
葉雷現在就屬於第二種情況,不過對他來說並不是衰事,因為他就是那個債主。
兩道白光閃起,秦先生和明先生手中都多了一把日本刀,秦先生的稍長,明先生的是短刀。
“趙大哥,那人交給你了,我有點私仇要報。”葉雷淡淡道。
趙顯正不知道葉雷為什麼一出來就盯著那明先生不放,一聽見他說得如此坦然,也明白了定有原因,當下也不多說,幾步來到秦先生對麵,衝秦先生一挑眉,意思是說“你的對手是我。”
暴喝一聲,明先生已搶先發動了攻擊,一道白色的刀光已直取葉雷麵門。
現在的葉雷早已不是那個格鬥白癡,一套領會了驚神搏殺術精髓的他,光論武技他也已進入了高手行列。
側身躲過這一刀,他一個飛膝向明先生撞去。
在他們動手的同時,秦先生也搶先發動了攻擊,一刀挾著一往無前的氣勢向趙顯劈了過去,趙顯不慌不忙,手一翻,一把匕首出現在手中,搶步向前,已與秦先生鬥在一起。
秦先生的刀法以攻為主,於淩厲的殺意中動作卻帶有幾分優美,每個姿勢都極盡完美。
就是這優美、瀟灑而又一往無前的刀法,在葉雷的一瞥之下,卻又在心裏生出一種熟悉的感覺。
明智鏡心流?
是的,秦先生使的正是當年青田和一同一流派的明智鏡心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