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一時半會腦袋還沒有轉過彎,完全不知道子車晚吟為什麼突然問這話的用意何在。
"當然怕啊,哪個人不怕死啊,要知道死了,可就什麼都沒有了。"
子車晚吟看著秦寶珠這一副仿佛在聊天一般,神色淡然的樣子,心中莫名有些煩躁。
"既然怕死,那還不走,就不怕死在這嗎?"
"你是說,你的毒對嗎?"
過了半天,終於回過神的秦寶珠,恍然大悟的看著子車晚吟,"我就算說嘛,你這幾天發神經的針對我,就是因為這啊?"
"嘿嘿,口誤,口誤,是我發神經,嘿嘿......"一時激動,忘記麵前的人傲嬌的脾氣了,話說什麼是傲嬌啊?還沒來得及細想,就在子車晚吟的眼刀子下,一下子回過神,拚命挽回道。
"其實我挺高興我自己的血能夠幫你的,畢竟要不是你救了我,我現在還不知道在哪個魚肚子裏呢。"秦寶珠看不懂子車晚吟的神色,但是還是決定將自己心中所想說出來。
"你救了我是事實,這救命之恩也是實打實的,現在還收留我,給我一個容身之處,都說滴水之恩,湧泉相報,我這都不知道欠你多少了。隻是每天放一點血而已,要不了多大的事都。"
雖然這些日子已經充分領教過子車晚吟的喜怒無常了,但是秦寶珠心中卻並沒有什麼懼怕,隻是有時候氣不過,在心裏暗罵了幾句而已。因為她心中明白他,這是一個內心有著自己柔軟的人。
但他無疑是驕傲的,冷漠的,這樣的人不屑於欺騙。當她得知子車晚吟身種奇毒的時候,有時候忍不住去想,那冷漠是不是隻是掩飾自己脆弱的外衣。
早在幾天前,他就讓人,將需要用她的血解毒之事告訴了她,說的明明白白,也說了她這一身血肉會帶來什麼,若是她要離開也不會攔她,若是她不離開,在這之前,他也會庇護她。很公平,甚至可以說,其實得益的是她。
"如果不僅是取血,還要割你的肉,也願意嗎?"
"......"秦寶珠。
這她倒是不知道了,當初隻說了需要取血,這幾天每一天的辰時她都去李大夫那取血。取的也不多,每一次就那麼四五滴的樣子,至於割肉這個,陸一問和李大夫都沒有跟她說過,她還真不知道。
子車晚吟看著秦寶珠沉默的樣子,心中冷笑。
果然,都是這樣。
"我會死嗎?"
"我想了一下,如果不要每天都割的話,不割太多的話,就是疼點,也不會死。而且如果割肉的時候,能用電麻沸散的話,就不疼了,雖然事後也很疼,但是起碼當時會好點,少疼點時候。也不知道你的毒要解開的話,需要多久的時間,要收拾時間太久的話,我身上就都是坑坑窪窪,難看死了,我......"
"閉嘴!"
看著秦寶珠的那張小嘴巴拉巴拉一張一合動個不停,現在已經說道了日後身上坑坑巴巴,嫁不出之類的。子車晚吟第一次發現,原來一個人怎麼能說。他身邊都是一些沉默寡言,能做就不說的人,唯一一個稍稍鬧騰一點了陸一問,也十分有分寸,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