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鬼論文,都是她自我欺騙的借口而已。
其實她早就可以將論文完成,卻一再逼迫自己故意拖拖拉拉,一直拖延到現在,不過就是為了爭取每天晚上多在書房呆幾個小時的借口而已。
白天還能借口課程多,在學校呆上一整天,然而到了夜色降臨的時候,每當她一跨進這棟別墅,就仿佛走進了屬於自己的牢房。
隻要一想到要和那個惡魔同床共寢,就害怕不已,隻能想盡了辦法,拖到他沉沉睡去。
自己也終於變成了一個花言巧語滿嘴謊言的女人啊。
徐熙然望著窗外沉沉的夜色,忍不住掩麵低聲啜泣了起來。
第二天清晨,陸晉學睜開眼睛第一件事,就習慣性地將手探向了身邊,沒有想象中的軟玉溫香,本應該躺在自己懷裏的女人早已不見蹤影,隻有枕頭上淡淡的餘香證明她確實有在自己身邊睡過。
陸晉學半眯了眼睛,終於察覺到了一絲不對勁。
他最近,是不是忽略了什麼事情?
等他若有所思的下樓的時候,徐熙然果然已經穿戴整齊,正端端正正的坐在椅子上等他,一見到他,立刻殷切地迎了上來,牽著他的手,將他拖到了椅子上。
還親手接過了許嫂端上來的咖啡和三明治,擺放在他眼前。
“黑咖啡。”她甜甜的笑道。
陸晉學神色冷漠,隨意的點了點頭,端起咖啡喝了一口。
“說吧,今天這麼討巧,你想幹什麼?”#@$&
隻要不是什麼過分的要求,他都是可以滿足的,無非就是珠寶首飾或者事關她母親的病情。
陸晉學這麼想著。
徐熙然欲言又止,似乎下定了很大的決心似的開口:“我……我想去看看陳晨曦。”
“她有什麼好看的。”
“你真的把她放回家了嗎?”%&(&
陸晉學的手一頓,將咖啡放到了桌上,似笑非笑的看著她:“怎麼?在你眼裏,我是這麼不講信用的人嗎?”
不講信用倒不是,隻不過翻臉翻的比書還快而已。徐熙然腹誹著,卻識相的不接他的話。
“放心,俱樂部早就主動結束了和她的合同。”陸晉學淡淡說道。
“可是……我還是想去親眼看看她。”
“需要我誇獎你在浪費你沒必要的善良嗎?”陸晉學諷刺道。
徐熙然並沒理會他的冷嘲熱諷,堅持要去看陳晨曦。
她十分清楚陳晨曦並不是什麼良善之輩,或許隻是她的經曆和自己有些相似,使得她對陳晨曦有了一種同病相憐的同情感而已。
陸晉學也懶得和她話,反正不過是順手的事情而已,如果能讓她天天這樣對自己賣乖討巧,也算是陳晨曦做了一件好事。
因此,兩人吃完早餐以後,陸晉學就開車帶著徐熙然去了陳晨曦目前落腳的地方。
陳晨曦和徐熙然做了三年同學,雖然來往並不親密,但是她也知道陳晨曦的家境十分優渥,但是沒有想到的是,在她父親出事以後,陳晨曦竟然淪落到了這種地方……
徐熙然推開車門,望著眼前破敗不堪的宅小巷子,歎息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