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還是徐熙然第一次表現得態度如此強硬,讓陸晉學望向她的眼神多了幾分深思。
咖啡的香味逐漸蔓延開來,徐熙然堅定地迎著他冷漠又深沉的黑眸:“我以後都要將頭發紮起來。我還想剪短發。”
陸晉學的眼神閃了閃,關掉咖啡機,將其中一杯咖啡塞到了徐熙然手裏。
“不許。”他冷冷說道,手臂一抬便扯掉了她的發帶。
黑色的長發如同瀑布一般散開,將她那張本就小巧精致的臉龐,襯托得格外嬌弱可憐,五黑的發絲垂落在潔白的頸項旁,平增了幾分風情,可惜那雙瞪得圓滾滾的,充滿了控訴的杏眼,幼稚得像某種小動物。
陸晉學嗤笑了一聲,隨手就將發手中的發帶丟進了垃圾桶。
徐熙然盯著垃圾桶,衝著陸晉學的背影報複性的說道:“我明天去就剪頭發。”
陸晉學頭也不抬地坐到了辦公桌前,根本不理會她,反而指了指一旁的沙發:“去坐一會兒。我馬上就好。”
他隨意的態度,好似徐熙然說的話和要做的事,根本不值一提,他已經篤定了她不敢。
徐熙然想問他,是不是因為自己留著長發更像那個名叫林薇薇的女人,所以他才這麼霸道的限製自己不許紮頭發。
但是思來想去,這又有什麼好問的呢,事實不是擺在眼前嗎?
她端著咖啡,泄氣地坐在沙發上,愣愣的發著呆。
陸晉學瞥了她一眼,沉聲問道:“在想什麼?”
徐熙然正陷在自己的思緒裏,隨口就答:“林薇薇。”
三個字一說出口,她立刻察覺到了不對,慌亂的抬起頭。
果然,陸晉學的臉瞬間就難看了了起來,他盯著徐熙然說道:“誰跟你說起的這個名字?”
徐熙然想起韓曉倩對自己說的那些話,以為陸晉學是因為被提起了傷心往事才麵色不佳,心裏就有些內疚起來:“對不起。我不該亂說的。”
“我是問,誰告訴你的。”
徐熙然小心翼翼的看了他一眼,確定他沒有發脾氣的征兆,舔了舔幹燥的嘴唇,斟酌著開口:“韓曉倩……就是那位韓小姐,她今天約了我。”
“徐熙然。”陸晉學幹脆停下了手中的工作,他雙手抱臂,眼神冷漠的說道:“你膽子是越來越來大了。”
“對不起。”徐熙然誠心道歉:“我以後不會再提了。”
陸晉學不耐煩的打斷她:“我什麼時候允許你去見韓曉倩了?”
“我……”徐熙然想為自己辯駁:“陸晉學,交易歸交易,但是你總不能限製我的人身自由吧。”
“人身自由?”陸晉學冷笑了一聲:“你下次再騙我試試看,我讓你知道什麼叫限製人身自由。”
這個大壞蛋!
徐熙然默腹誹著,陸晉學一看她的神色,就知道這個死丫頭肯定又在心底說自己的壞話,他不由得頭疼起來。
自己當初到底是中了什麼邪,竟然在這麼多人裏,獨獨選中了這樣一個幼稚的黃毛丫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