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熙然向那些護工交代了清楚以後,才依依不舍的離開了徐母,打車去了羅庸康發來的酒店位置。
當她趕到的時候,整個助理部的人都焦急的徘徊在會議室外,於小是一見到她,就像見到了救星:“你總算到了,可急死我了。”
陸晉雅也在,她正倚著牆,仔仔細細的補著妝,見到徐熙然,立刻嘲諷的說道:“實習生果然是實習生,仗著有人撐腰就無故曠工……”
於小是拉了拉徐熙然的袖子,壓低聲音說道:“別理她。她剛剛還自吹自擂說自己周遊過很多國家,S國的語言對她而言是小Case,結果考察團那些人根本就聽不懂她在說什麼。羅特助和我們說過了,說你母親手術,她這是故意膈應你呢。”
徐熙然點了點頭,聽著於小是簡單的跟她說了一下考察團的情況,才深深吸了一口氣,推開了酒店會議室的門。
會議室內,陸晉學正在和那些咕嘰咕嘰說著他聽不懂的語言大眼瞪小眼,疲憊地揉著自己漲疼的額頭。
另一頭,羅庸康也在用著他蹩腳的S國語言艱難的和考察團的人溝通著。
見到徐熙然進來,陸晉學先是一愣,立刻就反應過來是怎麼回事。
他迅速站了起來,將徐熙然拎到了一邊,語氣裏帶著幾分怒氣的說道:“你來幹什麼。”
“我聽羅特助說……”
“回去!”陸晉學厲聲說道。
徐熙然委屈極了,她一路急匆匆的趕到這裏,以為能幫上他的忙,他卻用這副態度對待自己。
陸晉學望著她紅紅的眼眶,不可查覺的輕聲歎息,緩和了語氣對她輕聲說道:“你的母親需要你的照顧。”
“可是你現在也很需要我。”徐熙然堅定的說道:“醫院有護工,我相信他們的專業能力。讓我去吧,我懂S國的語言。”
陸晉學望了一眼正在頭疼地羅庸康,考察團那邊因為語言不通,氣氛一時之間竟然有點微妙,那些人看上去甚至有些焦躁。
徐熙然也發現了,她立刻推開了陸晉學,整了整衣服,深深吸了一口氣,才冷靜地走了上去。
她以前在學校的時候,確實是學過S國的語言,但是這畢竟是第一次進行“實戰”,更何況還是如此嚴肅重要的商業場合,她握拳了拳頭,在心底拚命給自己打氣。
考察團為首的人是個四十多歲的S國男人,見到她過來,似乎在驚訝。
徐熙然甚至還聽見他用S國的語言問羅庸康,這個小女生是什麼人。
羅庸康根本聽不懂,隻能幹幹的賠笑。
徐熙然立刻迎了上去,用流暢的S國語言對那位人進行自我介紹。
兩人很快的順利交流了起來,她不卑不亢的態度,流利的語言以及專業的商業用語,使得對方終於肯相信自己是陸氏的員工,是陸晉學的助理。
有了徐熙然的加入,考察團和陸晉學以及羅庸康的交流立刻變得順暢起來,一場會議竟然開了足足四個小時,直到雙方都饑腸轆轆才停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