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氣勢洶洶地站在病房裏,激動的說道:“真是婦人之見,現在家裏這個情況,沒有了陸先生,你讓我們一家子怎麼活?外麵那些要債的都能生吞活剝了我們一家人,你少在這裏出爛主意。”
徐母一見到,頓時氣血湧上了頭,新仇舊恨紛紛冒了上來。
就是眼前的這個男人,這個做了她二十餘年丈夫的男人,親手將她的女兒送入了火坑,踐踏著她的尊嚴!
徐母也不知道哪裏來的力氣,她撲上去瘋狂地撕打著徐金國。
“你這個畜生!你為什麼要這麼對熙然!為什麼!”徐母哭喊著和徐金國撕打在一起。
徐金國狼狽的躲避著她的攻擊,一邊吼道:“要不是我,她早就被那些要債的人賣進俱樂部了,還好我找到了陸先生,你看看她現在哪裏不好,吃香喝辣穿金戴銀的,你這個臭婆娘竟然還怪我?”
徐母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丈夫竟然是這樣一個人麵獸心的人,她這幾十年來,竟然從來沒有發現過他的真麵目。
她簡直要崩潰了,喪失了全部的理智,在徐熙然的尖叫聲中拿起了一旁的水果刀,狠狠地向徐金國刺去。
還好徐金國躲閃及時,徐母用力過猛,狠狠的摔倒在了地上,水果刀也掉落到了一旁,發出清脆的聲音。
也許是因為酒精的作用,也許是因為已經徹底失去了人類的良知,徐金國竟然撿起了地上的水果刀,向地上徐母紮了過去。
“媽媽!”徐熙然眼睛都紅了,瘋了似地衝上去。
比她動作更快的,是陸晉學的拳頭。
“畜生!”陸晉學麵色鐵青地將徐金國揍翻在地上,隨之趕來的嚴昱涵一腳將水果刀踢出了出去,狠狠地紮進了徐金國的大腿裏。
徐金國抱著鮮血直流的腿,哀嚎不止,但是緊接著,他好像一條諂媚的狗似的,掙紮著爬了過來抱住陸晉學的大腿:“陸先生,你別聽這個臭婆娘亂說。那個合約依然有效,我女兒還是你的,你隻要再給我一百萬,不,五十萬就可以了。”
徐熙然絕望地閉上了眼,仿佛不敢置信眼前這個恬不知恥的男人竟然會是自己的父親。
徐母簡直要崩潰了,她不顧嚴昱涵的阻撓,隻想撲過去一口咬死這個禍害全家的男人。
陸晉學居高臨下地望著狼狽不堪的徐金國,冰冷的眼神裏沒有一絲作為人類的感情。
“徐先生。”他冷冷說道:“你的休假已經結束了,該回去工作了。”
徐金國一聽,渾身都抖成了篩子,他死死的抱住陸晉學的大腿,苦苦哀求道:“不,我不要回去礦地,求求你了陸先生,饒了我吧。”
他一邊喊著,一邊看向了徐熙然:“熙然,我的好女兒,你快說話啊,我不要回去!我不回去!”
徐熙然捂住了耳朵,拒絕聽這個被她稱為父親的男人任何一句話。
陸晉學冷漠地踢開了他,叫來了保鏢,將像一坨爛肉的徐金國拖了出去,不出一個小時,就會有人來接他,送他去該去的地方,一輩子也不會再回來。
徐熙然沒有製止陸晉學,她算是徹底看明白了,這個父親,從今天起,就當作是已經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