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庸康彈了彈她的額頭:“蠢!沒告訴你當然是因為情況不太妙。她前陣子發生了意外,腦袋磕了一下,導致眼睛看不見了。”
他簡單的將事情說了一下,隻不過自然省去了關於陸家那對母女的事情,把刻意謀殺說成了意外,隻不過就算是這樣,於小是也被嚇了個半死。
“不行不行,她在哪家醫院住院?我得去看看她。”於小是放下手裏的東西就要往外衝,羅庸康翻了個白眼:“別了,你以為你現在能走得開?馬上就是特助部的會議了。”
於小是身體一僵,恨不得破口大罵。
不過知道了事情的來龍去脈之後,她的情緒反而平靜了下來,也不再跳腳了,反而同情的看了一眼陸晉學,對羅庸康說道:“那陸總這陣子大概很不好受吧?”
怪不得一天到晚一副死人臉,分分鍾要拔槍殺人的模樣。
羅庸康點了點頭:“所以你暫時先忍一忍吧。徐熙然的手術很成功,應該很快就可以恢複視力了。”
話雖說如此,於小是還是有幾分良心不安。
她最好的朋友發生了這麼大的事情,她不僅沒能幫上忙,反而還責怪起了她的男人。
於小是默默的檢討了一下自己,琢磨著不如再加幾個班,也好擠出點時間出來去探視一下徐熙然。
不過她這一加班,差點忘記了家裏還養著一隻“嗷嗷待哺”的寵物。
等她踩著星辰推開小公寓的門的時候,差點被坐在暗處的嚴昱涵嚇了個半死,一把拍開了燈尖叫道:“你一聲不吭坐在那裏是想要嚇死我嗎?”
嚴昱涵的傷已經好得七七八八的了,連手腕被射穿的傷口也開始愈合,總算恢複了往日翩翩公子的模樣,穿著一身最簡單的白襯衫和長褲端坐在沙發的一角,咧嘴露出了一抹溫柔中帶著幾分殺意的笑容。
“於小是,你是不是忘記了什麼?”
“我忘記了什麼?”於小是指著自己的鼻子反問道。
忘記了吃飯?忘記了繳水電費?還是忘記了付房租?不對呀,這些事情她都做過了。
嚴昱涵站了起來,高大的身軀讓擁擠狹隘的公寓顯得愈發窄小,於小是不由得後退了一步,仰頭看著他。
他指了指自己的鼻子,冷笑了一聲:“你忘記我的存在了。”
於小是反射性的想辯駁,但是看見他嘴角冰冷的笑容後又哽咽了一下,好像……好像確實是這樣。
她這些天忙得昏頭轉向的恨不得把公司當成了家,哪裏還顧得上嚴昱涵。
“我就知道。”嚴昱涵雙手環胸居高臨下的看著她:“你知道你有多久沒買過菜了嗎?冰箱裏的食物都被我吃光了,還有,你竟然連叫外賣的錢都不給我留下來,太可恥了吧?”
於小是推開他閃身進了公寓,將房門關上之後才拍了拍手,叉著腰不服氣的看著他:“你自己不會出去買嗎?我說,你在這裏住了多久了?自己心裏沒有數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