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淡淡的古龍水味撲進了她的鼻腔之間,那不是陸晉學常用的牌子。
徐熙然立刻警惕了起來。
“你不是陸晉學?你是誰?”
因為遭受過襲擊,甚至還遇見了槍手,徐熙然這個階段的警惕心簡直達到了巔峰,她的腦海裏瞬間閃過無數種可怕的猜想,拚命掙紮了起來。
“救命啊!有人嗎?”她尖叫著,甚至試圖伸手去按床邊的呼叫電話。
來人有些哭笑不得的按住了她的手:“徐熙然,是我。”
這聲音聽起來怎麼這麼耳熟?
“嚴昱涵?”她試探的張口。
“是我。”嚴昱涵忍不住笑出了聲:“你這是幹嘛?一副我要你的樣子,還好護士沒來,不然我一世英名都被你給毀了。”
徐熙然一知道是他,立刻就放鬆了下來,緊繃的身體也癱軟到了床上,她嗔怪的反手打了他的胳膊一下:“你幹什麼悶不做聲的出現在這裏?嚇死我了。”
嚴昱涵微微笑了笑,並沒有說話,他仔仔細細的看著眼前這張清麗脫俗的臉龐,曾經明亮的雙眸上已經被蒙上了一層白紗,看上去愈發孱弱單薄。
而這一切,極有可能是自己的父親造成的。
嚴昱涵的鳳眸半垂了下來,濃密的睫毛掩蓋了眼底黯然的神色。
徐熙然疑惑的歪了歪頭:“幹嘛不說話?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呢,你怎麼來了?”#@$&
嚴昱涵回過神來,輕輕握了握她的手腕,試圖用輕鬆的語氣揶揄道:“我還沒有說你呢。怎麼發生了這麼大的事情,竟然也不跟我說一聲?要不是我正好來探望隔壁病房的朋友,我還真不知道你竟然受了這麼大的罪。”
其實自從上次的酒會嚴昱涵突兀的表白之後,徐熙然才意識到眼前的這個男人或許真的對自己抱有不一般的感情,因此才特意冷落了他,也沒有跟他再聯絡過。
不過此時聽到嚴昱涵說起這件事情,徐熙然心底又有了幾分內疚。
不管如何,嚴昱涵照顧自己頗多,並且多次幫助自己,哪怕沒有辦法回應他的感情,自己也不應該將他當做陌生人一樣。
這樣也未免太無情了些。%&(&
徐熙然喃喃說道:“對不起啊,我……我隻是不知道該怎麼說。我自己都還沒有弄懂到底怎麼回事呢。”
嚴昱涵扶著她坐好,然後沉聲問道:“到底發生了什麼?”
徐熙然也沒有隱瞞他,誠實的說道:“我覺得自己遇見了殺手。”
“什麼?”嚴昱涵驚訝的低呼出聲:“殺手?”
徐熙然點了點頭,雖然陸晉學後來跟自己說,那些人是衝著潔西卡去的,但是徐熙然自己是當事人,她怎麼會不明白,如果不是潔西卡撲上來,那自己肯定已經一命嗚呼了,而潔西卡隻不是被禍及池魚了而已。
更何況她摔倒的時候,眼睛還能看見,她明明看到了很多眼熟的保鏢,那都是陸晉學慣用的。
那寄到公司甚至出現在車庫裏的死掉的小動物,以及那些若隱若現的保鏢,都讓她意識到事情可能沒有這麼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