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格來說,青姿學園的校服是咖啡色主題,但林憐硬生生(或者說軟乎乎)用白發卡、白絲襪和身邊飛來飛去的白鴿,把衣著給變成了白色主題。

和旁邊一身終年不變黑色連衣裙的林琴相比,的確是“白”得不行,在一片雪景當中有拍《冰雪奇緣之巨乳傳奇》的意思。

走得更近一些,可以聽到姐妹倆的一些對話。

“姐姐,這次期末考試,老師講的很多重點我都聽不懂誒~如果因為我拉低了平均分害得南宮老師打賭輸掉,我不就成為全班的罪人了嗎?”

林琴在半開的眼睛中平移黑眸,並不情願地將妹妹納於眼底。

“想考出好成績的話,作弊不就成了?我建議你用鈍器毆打監考老師直到他暈倒,或者用三氯甲烷讓他睡著。”

陸瑟實在忍不住插嘴道:“別抄機器貓的台詞來敷衍妹妹啊!你怎麼不用動物燈把監考老師變成大猩猩呢!”

林琴看了一眼雙手插兜散步而來的陸瑟,對林憐說:

“我等的人已經到了,我要和他單獨談話。你可以走了,不管是回寢室午睡還是去教堂喂鴿子都隨便你。”

“可是姐姐一個人留在這裏,萬一昏倒在雪裏,體溫過低發生危險可怎麼辦啊!”

說話的內容很嚴肅,可是一隻白鴿恰好此時落到了林憐頭頂,讓她看上去更呆了幾分。

林琴輕輕推開了妹妹扶住自己的手臂。

“我的防狼內衣有報警動能,一旦我出事阿雪也會知道的,你不用擔心我。”

給了林憐一個堅定的,代表“驅趕”的眼神,林憐沒辦法隻好向陸瑟微微點頭示意後,一腳高一腳低地踩著雪離開了。

林憐走後陸瑟並沒有大意,他站到背靠榕樹的林琴對麵,用眼角餘光觀察身後,以免中了聲東擊西之計,被不知什麼地方竄出來的特朗普戳中菊花。

“大雪天的,你找我什麼事?廣播站的點歌還真是用心啊!”

仍然沒有把雙手從口袋裏拿出來,一半是為了表現出蔑視,一半也是因為天氣冷。

和深秋時節一樣隻穿了長連衣裙的林琴,卻沒有表現出任何怕冷的樣子。

“點歌隻是個玩笑,阿雪以為那樣就可以攻擊到你,看著她一本正經充滿期待念稿的樣子,本身也不失為一種趣味呢……”

從嘴角彌漫開的微笑惡趣味十足。

“怎麼,比起惡搞我來,惡搞自己的妹妹也能得到類似快感嗎?看來你我彼此彼此啊。”

陸瑟挑起一邊的眉毛。

“哦,那就姑且把這當作誇獎好了。這次把你叫出來,是有一封信要親手交給你的。”

“信?都什麼時代了還寫信?你是古人嗎?”

話雖這麼說,陸瑟的目光還是被林琴舉在手裏的白色信封所吸引。

樣式很複古沒有太多值得說的,問題是封口處用了一個心形別針。

怎麼回事?難道是情書嗎?林琴你跟我鬥了這麼久,我都跟你解除婚約,要和你妹妹林憐約會了,你反倒給我情書嗎!裏麵不會是炭疽熱粉末吧你這個恐怖分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