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老太太拿著手稿愛不釋手。
看了半天, 才讓人珍惜地放好。
那喜歡的勁兒都不必提了。
反倒是原本送上禮物的秦家,卻無人再提起了。
秦嬌嬌最後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麼離開的。
她隻感覺時見歌的目光就像是針一樣刺在自己的身上。
明明是淡淡的眼神, 卻讓她完全無地自容。
偏偏一走開, 她還被一向寵愛自己的父親狠狠地罵了一通。
“你剛剛到底在幹嘛?!隨隨便便插什麼嘴?”
父親一把奪過了秦嬌嬌手中的新車鑰匙, 怒氣衝衝道:“這新車你也別開了, 好好待在家給我反省反省吧!”
秦嬌嬌簡直不可置信。
又委屈又不甘地低泣了起來。
那邊。
顏夫人忍不住笑著和時見歌開口:“你脾氣倒是挺直的,居然敢當麵這麼整她。”
要是其他人, 恐怕多半也就是忍忍, 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了。
時見歌渾不在意。
“說不定以後就沒機會了。”
誰知道以後還能不能遇見秦嬌嬌這號人?
機不可失時不再來,她可不想以後想起來這事,隻剩下自己後悔沒反擊的回憶。
也不知道這句話哪裏戳到了顏夫人, 對方爽朗地笑了起來。
看時見歌的眼神愈發喜愛了。
這麼聰明漂亮的少女……
又有個性,又有脾氣。
誰不喜歡呢?
接下來的壽宴便一切尋常, 再沒什麼不長眼的人來挑戰時見歌了。
直到快到尾聲時,門口才又傳來了動靜。
一個高大的身影走了進來。
偶有幾個瞥見的,頓時都是一臉驚愕。
有的想要趕上去套近乎的,卻根本追不上男人的步伐。
隻能眼睜睜地看著對方, 一路走到了最前方。
一直到了壽星, 薑老太太那邊才停下。
這會兒,剩下的人才意識到了什麼,轉頭看了過去。
翰偉的餘總不悅地皺起了眉,已經認出了, 那似乎就是銀臨頂頭
的齊氏的繼承人。
“他怎麼來了……”
他忍不住喃喃自語。
旁邊有個人笑了一聲:“人家是薑老師的孫子, 可不得來麼?”
就是以前都很低調地保密這層關係。
今天也不知道是怎麼了,居然就公開了?
看著……
倒像是特意為了什麼人而公開的。
“什麼?!”
餘總不可置信。
他再次朝前方看了過去,正好看見齊亦清和時見歌正在交談的畫麵。
……原來如此!
難怪薑老太太這麼喜歡時見歌, 因為這是他們家公司裏要捧的人嘛!
餘總感覺自己窺探到了天機。
這樣一來,他就是使出千百種手段,也不可能讓楚昕入了薑怡的眼。
——從根本上,他們就是競爭對手。
隨即,餘總便想到了金歌獎。
要是讓那些個評委知道了薑怡和銀臨、和時見歌的關係,他們肯定不會不投時見歌的!
“我們快走。”
他招呼身後的楚昕。
他必須得先下手為強,把這個消息攔住,打個時間差!
壽宴前方。
顏夫人笑著拉起了薑老太太,說道:“我扶媽去後麵歇一會兒,你們聊。”
便把空出來的沙發留給了時見歌和齊亦清。
臨走時,還對著齊亦清眨了眨眼。
齊亦清:……
他坐下時,時見歌上下打量了他一番。
總感覺他身上的東西,頗為眼熟。
看了好幾秒,時見歌才恍然大悟。
——這不是之前讓何叔送過去的那些禮物麼。
齊亦清居然全身上下,搭配了一整套出來。
不禁讓時見歌懷疑,她送那些東西……
有那麼時髦嗎?
“你有明子公司的股份?”
齊亦清倒是不客套,一坐下就直接發問。
時見歌從記憶裏想了想,才想起好像是有這麼回事。
“遺產裏自帶的,我沒怎麼動過。”
“嗯。”齊亦清緩緩頷首,“處理了吧。”
時見歌也就明白了。
這肯定是有什麼內部消息。
她也不多問,直接發了消息給何叔,讓對方幫忙出手了就是。
兩個人就著相關話題,有一搭沒一搭地聊了起來。
遠處,年誠有些心急。
晚宴剛開始時,他還和時見歌說上了幾句話。
可隨著對方被薑老太太拉走,他就再沒能見到少女。
一向自如的年誠,都有些急迫了。
畢竟。
和時見歌的交集……
實在是太少。
少女就像是擁有著翅膀,一路往上,越飛越高。
甚至讓年誠感覺,自己很快,就要夠不上她的高度了。
到那時,他就更難接近對方了。
他遲疑了一會兒,還是深吸一口氣,打算親自過去找她。
至少,也該要一個聯係方式。
年誠走了兩步,還沒到達沙發區的範圍,就被人攔下了。
攔下他的,是個文質彬彬、西裝革履的年輕男人。
楊助理微笑道:“抱歉。年先生,我們老板正在和時小姐說話,這邊不太方便。”
年誠的目光在他身後兩人掃了一圈,說道:“我隻是過去,打個招呼……”
“年先生。抱歉。”
楊助理沒有退讓。
“時小姐處於事業上升期,不太適合傳出緋聞。尤其是和女粉眾多、同為頂流的男偶像。您說是嗎?”
年誠愣住了。
這幾句話,再明白不過了。
說話,不過是托詞。
其實是不想讓他接近時見歌罷了。
或者說……
不想讓他,拖了對方的後腿。
偏偏年誠還無法反駁。
他的女粉,的確聲勢浩大,出了名的能撕。
以前和他合作過的好幾個女藝人,都被撕怕了。
隻要想到時見歌或許也會遭遇這一點——
年誠便意識到,是他太天真了。
他自己的事都沒處理好,怎麼好先來找時見歌?
年城頹然地離開了。
他的身後,楊助理擦了擦汗。
這份工作也越來越不好做了。不僅要處理
老板的事,還得幫老板打擊情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