丟下手上的野雞,姚天瑞看著欺負自家小胖子的幾個,一點兒成就感都沒有!
“你個臭小子,這幾個人你都解決不掉?丟不丟人,你說丟不丟人?”都是半大的小子,他一個成人若是摻和進去,那就太沒麵子了。
無端被親哥哥給捶了,小胖子覺得委屈的要命。
“二哥,人多勢眾,識時務者為俊傑,我哪裏做錯了?更何況,他們還說我是小偷,說咱們是小偷。”
為了不讓自己一個人名聲變壞,小胖子又補了一句,將姚二哥也給算進去了。
要知道,姚二哥最討厭別人冤枉他,被一群乳臭未幹的小子圍攻,姚二哥覺得,他若是計較起來,太掉價,不計較,又太沒麵子了。
“就按照我弟弟說的,你說這片竹林是你的,證據呢?你隻要把證據拿出來,我們就承認自己錯了?”
湘妃竹是什麼東西?姚二哥表示,他不知道!
文人墨客喜歡的風雅,都是姚二哥不喜歡的,縱然是被親爹壓著學習了不少風雅的事情,姚二哥依舊不怎麼走心。
更何況大半年了,他在江湖的心早就跑的野了。
嚴湘過來的時候,正好瞧見姚二哥與一群小孩兒子說嘴,小胖子在一旁氣鼓鼓的,臉都圓了。
“二哥、小弟,這是在爭吵什麼呢?”
雖然做知縣的時短,但是就那麼短短的一陣子,就已經讓嚴湘將雞毛蒜皮的小案子的流程翻來覆去的可入骨髓以免去了。
鄉裏鄉親的,除外偷雞摸狗的,就是誰剽竊了誰的創意。
如今自家人被當成小偷,嚴湘是不願意的。
“你是哪家的小子?何故說這個山頭是你家的?還有這片竹林,這可不是湘妃竹?”
翠綠的竹竿上,有些黯黑色的斑點,不仔細看,的確會讓人認為女是名貴的湘妃竹,但是近看,卻不會認錯。
“這不過是普通的斑竹,仔細尋著,山頭裏麵多的很。”
斑竹的花紋很是奇特,製作躺椅等家具,很是有價值,因為它的花紋是天然的,很是被上麵的人推崇。
他曾經見過湘妃竹的竹林,和眼前的斑竹,並不太相似。
馮家的小子被人一通搶白,還被否定了自家引以為傲的竹林,整張臉就像是紅透的山楂一般,很是氣怒。
“你胡說什麼?這可是我家花大價錢從南邊弄來的湘妃竹,怎麼可能是普通的斑竹?”
一想到在小夥伴們麵前炫耀了這麼多年,現在竟然被否定了,回去指不定會怎麼被小夥伴們嘲笑,馮家小子就有些受不住。
嚴湘不耐和半大不小的小子扯皮,瞧著小胖子好不容易才挖出來的竹筍在對方小廝手裏拽著,也沒有硬搶。
不過瞧著馮家小子的態度,看來這座山,應該是有主的。
“正所謂不知者無罪,我們初來乍到,並不知道這片竹林是你家的,小弟不懂事兒,挖了這麼多的竹筍出來,這一百兩銀票,就當是我們賠給你們家的竹筍的。”
嚴湘將銀票塞到了一旁的小廝手裏,拿著竹筒,幫著姚天逸洗了洗髒兮兮的手。
“走吧,我們先回家,如兒還在家等著我們吃飯呢。”
姚天瑞拎著兩隻野雞,嚴湘拉著小胖子,下山的速度很是從容。
馮家小公子與通行的小夥伴直愣愣的看著剛才的三個人走下了山,有些不太確定,“咱們就讓他們這麼走了?”
馮小公子看著小廝拿過來的一百兩銀票,有些木楞。
跟在馮家小公子邊上的石家小子,嗬嗬的笑了,“他們走了就走了唄,又不是沒有賠償銀子,喏,竹筍還在地上的,賠了一百兩,咱們也算是純賺,是不是?”
生財有道說的就是他這樣的。
馮小公子將銀票揣在了懷裏,讓小廝背著一袋子的竹筍往回走。
“走了走了,咱們也走,都晌午了,咱們去城裏麵的河鮮樓吃海鮮去。”
馮小公子不是沒見過銀票,但是沒有一次性拿過這麼大的銀票,有了銀子,讓也瞬間忘記了剛才的尷尬。
石家小子臉龐,身形卻不胖,原是天生生了一副娃娃臉。
“正好,咱們把筍子給背下去,正好中午讓酒樓弄弄,讓咱們長長湘妃竹的竹筍是什麼滋味。”
這時候的筍子正是鮮嫩的時候,山上的溫度低,從泥土裏扒出來,剝掉外麵的厚皮,吃裏麵的竹筍。
想想,就覺得嘴饞。
馮小公子不太敢確定自家的是真的湘妃竹,不過小夥伴們識趣的沒有再提這個問題,馮小公子吃了一頓飯,就忘記了湘妃竹的事情。
竹筍吃起來有一種澀澀的味道,唐清如不是很喜歡,但是今天廚娘不知道從哪裏弄來的酸筍子,拌上幹辣椒,吃起來味道很是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