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媽照顧蘇沫沫的時間並不長,但是確能感覺出來蘇沫沫是一個善良真誠的孩子,年齡不大,單純,做事兒也簡單,為人隨和。
挺好的一小女孩兒。
不應該受到……這麼大的傷害啊!
蕭齊硯深邃的黑眸冷冷的掃了她一眼,爾後,張媽就立馬閉嘴噤聲了。
不再多說話了!
張媽把被子往上麵拉了拉,給蘇沫沫蓋好,注意了一下液滴的速度,轉身,下樓去了。
——渴!
這是蘇沫沫睜開眼睛的第一個感覺。
眨巴了下眼睛,看著周圍熟悉的一切,蘇沫沫這才發現,她這是在別墅裏麵。
手背上麵感覺有些疼痛,渾身感覺困乏無力,用力的抬起手臂來一看,手背上麵有一個拿著輸液貼貼著的地方,估計是一個針孔。
輸液了嗎?
“張……張媽。”一開口,蘇沫沫整個人的嗓子都是嘶啞的,火辣辣的疼著。
一聽到動靜,張媽就小跑步的進來,“太太,您醒了。”
“張媽,我想喝水。”
張媽把旁邊一杯一直都放著的溫水端過來,然後又扶著蘇沫沫從床上起來,喂她喝了幾口。
“太太,您可算是醒了,高燒都三十九度三了,可是把我給嚇了一大跳呢,好在輸液之後這燒啊,給降下去了,您呢,這幾天就在家裏麵好好的休息,有什麼想吃的,您就直接跟我說,到時候我給您做。”
“不用。”蘇沫沫搖頭,“我好了,不用再休息了。”
她還得要上班。
‘蕭吝’是近都沒有找過她,估計下一次再找的時候,說不定又要跟她提錢了。
與其一直被他這麼提錢,提來提去的,她不如早一點的賺錢,把欠他的那些錢都給了他,到了那個時候,她站在他的麵前,也硬氣一些,不是嗎?
“太太,先生已經在奶茶店那邊給您請過假了,這幾天您就好好休息,等把身體好好養好了,再說去上班的事兒。”張媽語重心常的說道,“太太啊,這工作固然是重要,但是,老話不是說的好嗎?身體才是革命的本錢啊,再說了,您這再過不久就要開學了,到時候,你不養好身體,怎麼去學校啊?”
“張媽,就是因為這樣,我才更得要去上班啊。”蘇沫沫喝過水之後,喉嚨處感覺好了很多,開口說話的聲音,也不像是一開始那麼的嘶啞,“張媽,我得要賺錢啊。”
她得要賺錢。
她得要自力更生。
她得要……
蘇國強去世之後,她得要靠自己才能上學,賺錢之後才能更好的生活,不是嗎?
“太太,您現在的情況不能出去上班,身體的事情才是大事,至於上班賺錢的事兒,我到時候跟先生說,您不用太擔心了。”張媽也是伺候了蕭齊硯很長一段時間的人了。
對於一些有錢人,她也多多少少的有一些了解。
光是看到蘇沫沫每天都穿的簡單,都是買的那些便宜貨,下課放假都在打工,還不就是為了錢嗎?
隻要是錢的事,應該都不是難事兒。
蕭齊硯是誰!
蕭齊硯有錢啊!
“跟他說嗎?”蘇沫沫這個時候嘴角揚起來的微笑,都是勉強的,“張媽,不用跟他說,我累了。”
“行,行,行。”張媽扶著她躺下,“那太太,您好好休息,我做好了飯給您送上來。”
蘇沫沫躺下,再一次的閉上了眼睛。
張媽歎了一口氣,轉身,離開了。
出去的時候,張媽一眼就看到了站在書房處的蕭齊硯,“先生,太太已經醒了,喝過一點兒水,說是累了,又躺下休息了。”
蕭齊硯轉身就要往書房裏麵進去。
“先生……”張媽出聲叫住他,“太太這會兒著急要去上班,奶茶店那邊我跟她說,已經在奶茶店那邊請過假了,可是我看太太的那模樣,估計……”
“知道了。”蕭齊硯打斷她的話,轉身,走進了書房。
書房內,蕭齊硯坐在棕紅以的書桌後,手裏麵拿著今天有王澤陽送來公司那邊的文件,深邃的黑眸一個字都看不進去。
剛剛張媽說的是什麼意思?
說她現在腦子裏麵就隻想著賺錢,沒有想過她的身體嗎?
蘇沫沫腦子裏麵裝著的都是水吧?要不然怎麼會光想著要賺錢,完全不顧及她自己的身體了呢?
估計她腦子裏麵裝的不全是水,估計還是被堵了吧?
要不然怎麼會光想著錢,不顧自己的身體了呢?
*
蘇沫沫是在睡著之後接到了林瀟蕾的電話。
“姐妹兒,怎麼樣了?昨天晚上蕭齊硯那個老男人沒有發現你的案異常吧?”
“不知道。”蘇沫沫眼睛都沒有睜開,直接說道,“我困了,我也好困,要不然……你等我睡醒了再說吧。”
“嘿,你說你是不是不識好人心啊?我給你打電話,那我還不是關心你啊?不過聽你說話的這兒聲音,昨個兒晚上累的挺夠嗆吧,行,看樣子吧,我可能是想多了,鹹吃蘿卜淡操心了,那你好好睡覺吧,什麼時候睡醒了,什麼時候給我打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