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消沉了一會,想起來昨天他們一家人換下來的的衣服還沒有洗。琳正是情緒低落的時候,什麼事情都不想做,可不做又不行,如果被婆婆知道了,指不定又要怎麼罵她呢,說不定還動起手來。哎……現在婆婆是根本就容不下她,整天想抓住她的小辮子。罷了,乖巧一些總是好的,至少能夠少受些罪。能過一天是一天吧。
她搖搖晃晃的從床上爬起身來,當腳落地的那一刻,她腿一軟,人一下子坐倒在地。咦?她這是怎麼了?頭怎麼這麼暈,她喘息著將手放到了額頭,好燙啊,看來她是發燒了。她就這麼斜坐在地上,頭枕著床來等著眩暈的離去。
皎月還在一旁沉睡著,她一點也不知道媽媽的病痛折磨,睡臉依然那麼甜蜜,小孩子就是好啊,什麼都不用擔心。
過了一會兒,琳感覺不那麼暈了,也要去做事了,婆婆可不會和她講一絲情麵。她艱難的站起身,有些搖晃的向衛生間走去,最近她越來越瘦了,再加上病痛和軟弱的性格,看上去很容易讓人懷疑是不是一陣風就能夠把吹倒。
她打開洗衣機,開始清理婆婆和老公的衣服,他們有些衣服是要送去幹洗的。她一件件的的清理著。當她拿過最後一件白襯衫準備往袋子裏放時。她猛然間瞳孔放大數倍,那一抹刺眼的紅色唇印映在了那白襯衫上是那樣的耀眼,向太陽的光芒一樣,晃花了她的眼,也刺疼了她的心。
這就是那個溫柔如水的男人嗎?原來他是這麼虛偽的一個人,一邊在外麵花天酒地一麵還和她甜言蜜語。她還那麼傻,以為她是她唯一的依靠。隱忍了那麼久,才發現這原來這隻是他的一場騙局。
他上次在她坐月子的時候也是的,那一次他發狂差點掐死了她。她那次原諒了她,那這一次呢?她還要原諒他嗎?
她感覺剛剛恢複一點的暈厥感又起來了,甚至比剛才更嚴重,一種強烈的嘔吐感充斥在她的腹中和喉嚨。顧不上酸軟的身體,她用她最快的速度衝到馬桶邊,“嘔”今天早上吃的一點東西全部都清空了,直到連膽汁她都要吐出來的時候終於才停止。
衝走那些穢物,她閉著眼睛捂著肚子虛脫的坐到了地上。她的身體痛,可她的心更痛,像要無法呼吸。
轉過頭去,睜眼又看到了那刺眼的紅。又是一陣強烈的嘔吐感湧了上來,這一次,她吐出來的隻有一灘水。腹中再沒有一絲剩餘。
她突然像發瘋一樣站起身來,使勁的將她和婆婆孩子的衣服塞進洗衣機裏,重重的按下開始鍵。提前丈夫的衣服,強忍著不去看它就將它塞進了袋子,仿佛那是一個很惡心肮髒的東西。提起袋子她就衝出門去。
她一路狂奔著,隻想趕快將這幾件衣服送到幹洗店處理掉。她不知道的是,在她剛剛衝出門去的時候,婆婆就站在門後窺視著,等她衝出門去後,她悄悄撥打了一個神秘的電話:“她已經出去了,等她回來的時候你們就守我告訴你們的她必經的的巷子,那裏人少,記住我的要求了嗎?”她嘴角揚起一抹惡毒的笑容,小賤人,看這次還趕不走你。
琳把明的衣服送到了幹洗店,失魂落魄的的往回走,她突然不想回家,不想回到那個冰冷的家,那裏,根本就沒有人真心待她,那不是她的家。她找到一個公共凳子坐了下來,掏出手機翻找出家裏的電話。那是她父母家的電話,雖然現在那也不是她的家了,但知道,總比她現在的那個家要溫暖多了。
沒有讓她等多久,電話就接通了:“喂,雨琳啊,打電話來有什麼事啊?”那頭穿來一聲粗礦的的男聲,是她的父親,聽起來似乎心情很好的樣子。
“我……”聽著父親開心的樣子,她忽然不想說什麼了。
“是不是問我明的錢有沒有打到啊?放心啦,他已經打過來了,足足五萬塊呢,你可要好好照顧人家啊,可不要惹他不開心,人家對咱們家這麼好,他的大腿你可得給我抱緊咯”
什麼?明怎麼給他們那麼多錢?而且她還不知道:“爸,他怎麼會給你那麼多錢呢?是不是你又找他要錢去賭博?”
“這你就別管了,你隻要負責照顧好他就行了,我的事你別多管,聽見沒?”啪的一聲,那邊傳來嘟嘟嘟的忙音。
聽著那邊的嘟嘟聲,她失神的放下了電話。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在一個一個偏僻的小巷子裏,五六個混混模樣的男生聚在一起。其中一個蹲在地上的黃頭發非主流男聲猛吸兩口煙,使勁的把煙丟在地上,站起來用腳狠狠一黏:“TMD,那個小妞怎麼還不來,快點來了小爺幹完了這一票了還要找去找個漂亮一點的MM玩玩呢,耽誤爺的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