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淺兮隻看到眼前一道黑影飛過,飛影已然不見了蹤影。
洛淺兮走到門口,費力的將滿滿一桶熱水提起來,一步一步的,每一步都很艱難,明明片刻功夫的路程,洛淺兮足足走了一炷香的時間,用盡全身的力氣將木桶舉起來,倒入木桶中,一小桶熱水和一大桶涼水混在一起,就如同海裏撈針一般,倒下去,還是涼水。
伸手探了探祁臻的額頭,冰寒徹骨。
此時的洛淺兮真恨自己不會武功,沒有內力,要不然借住內力的力量,也能讓祁臻暖和一會兒,藥材還沒拿過來,洛淺兮唯一能做得就隻有拚命的喊祁臻,希望能把祁臻喊醒,隻要本人清醒,再難的痛苦,都有希望解決。
這樣想著,洛淺兮拿出自己身上的銀針,強忍著徹骨寒冷,將銀針一針一針的紮進祁臻將近凍結的肌膚裏,一針兩針三四針,五針六針七八針,眨眼的功夫十幾針下去了,"祁臻,祁臻,你快給老子醒醒,你在不醒來,老子就不要你了!"
"不,老子就嫁給華宇坤去,華宇坤再怎麼不好,也比你這個病秧子強!"
"祁臻,你還不醒是不是?!"
掛上一層寒霜的睫毛輕顫,緊閉的眼皮動了動,洛淺兮看果然有效,索性坐在高高的木架子上,低頭吻住祁臻唯一沒有結霜的唇,舔了舔了,祁臻沒有反應,咬了咬,祁臻還沒有反應,沒辦法,洛淺兮隻得收回腦袋,可就在洛淺兮的唇離祁臻的唇隻差一厘米的時候,木桶裏一直平靜的水麵上響起嘩啦嘩啦的水聲,一隻大手扣住洛淺兮的腦袋,讓洛淺兮的唇不得不回歸原位,對方冰涼的唇竟開始霸道回擊,一陣陣涼氣又嘴裏,傳至四肢百骸。
眼看著自己就要掉進水桶裏,"嗚嗚嗚嗚嗚"洛淺兮拚命掙紮,暗罵祁臻這個色胚流氓無極限,順勢抓住祁臻的肩膀,有祁臻的肩膀支撐著,坐直了身子,正好看到祁臻睜開了眼睛的一幕,"祁臻,你醒了?"
祁臻木訥的轉頭看向臉色煞白的洛淺兮的,"淺淺,你哪裏不舒服嗎?"
呸,差點就被你凍死了,洛淺兮心裏吐槽,嘴上卻不能這麼說,"你醒了,你再忍忍,飛影去哪藥材,應該快回來了。"
看了看渾身僵硬的自己,祁臻當下就明白這是怎麼回事兒了,擔心的看著洛淺兮,"淺淺,我沒事,你回去休息吧。"
"祁臻,你再磨嘰信不信老子現在就結果了你!"
一隻纖細的手,瞬間出現在祁臻的脖子上,被突如其來的力道把本就不怎麼順的力道一堵,致使祁臻猛烈咳嗽起來,而飛影提著幾袋子藥材進來的時候,正好看見這一幕,摔掉手裏的藥材,一個飛身上前把洛淺兮的手從祁臻的脖子上甩開,洛淺兮觸不及防,被甩飛了好幾米遠,臀部著地,摔得不輕,好一會兒都沒從地上爬起來。
"主子你沒事吧。"飛影擔心的把在木桶裏猛烈咳嗽的祁臻扶起來,一邊給祁臻順氣,一邊焦急詢問著。
努力止住咳嗽聲,因為咳嗽和發作的寒毒,使得祁臻頭暈眼花,可依稀也看到坐在地上的洛淺兮,染了寒霜的潑墨濃眉緊鎖,"飛飛影,快給淺淺道歉。"
"主子,她在掐你!"飛影不管,嬉笑玩鬧都是在主子沒事兒的事情下,而這個世界上,無論是誰,都不能傷到主子一根汗毛。
祁臻,就是飛影的底線。
而洛淺兮觸及了飛影的底線,盡管主子說情,他也不會所讓分毫。
"飛影,你再不過去把淺淺扶起來,我可要生氣了。"祁臻臉色一沉,再加上本就青紫的麵龐,祁臻的臉色青紫,令人背脊發寒。
就在這時,洛淺兮從地上爬起來,大度的拍了拍快要裂掉的屁股,黛色的長眉皺了皺,趾高氣昂的指使飛影道:"還不快打桶熱水過來,本小姐看看你帶來的藥有沒有錯。"
看飛影站在原地一動沒動,洛淺兮清了清嗓子,忍不住提醒道:"咳,你再不去的話,你家主子毒發身亡可就不關本小姐的事兒了。"
"是。"
一聽主子有希望減輕痛苦,一個"是"字脫口而出,瞬息間消失不見。
洛淺兮揉了揉發疼的眉頭,一瘸一拐的向祁臻這邊走了過來,"我說美人,你怎麼都養了一群什麼怪人啊,不是悶聲不響,就是自戀得要死,再就是向這位似的毛毛躁躁,一點都不靠譜。"
"也就玉香玉蘭姐妹能正常點。"趴在木桶邊上想了想,終於想到還有正常的,洛淺兮終於欣慰的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