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大人,久聞你青天之名,你就是這麼辦案的嗎?凡是也不問個因為所以,就草率結案。"
洛淺兮鬆了樓閻一個大大的白眼,一副看白癡的表情,看得樓閻反倒有點莫名其妙了,樓閻清了清嗓子,"本官為官幾載,基本的常識還是明白的,就算是宮裏太醫,也不能在看到一個女子的時候,就說那女子懷有身孕的,敢問至秦公主,你如何幹下此斷言。"
柳氏看洛淺兮出於劣勢,便忍不住添油加醋,"樓大人有所不知,有一些經驗豐富的老嬤嬤和婦人,倒是可以看出來的,但看出來女子懷有身孕的,一般都是上了年紀的老婦人,就是不知道至秦公主年紀輕輕,如何能有如此豐富的經驗,妾身還真真是對至秦公主刮目相看了。"
樓閻審問加狐疑的目光再次襲來,"按理說,公主的私人生活本官無需理會,可至秦公主即為公主,就要為大良女子做典範,讓人人以你為榮,皇上仁慈加封你為公主,你就應該恪守婦道,不說讓大良女子人人以你為榮,也不應該讓大良女子人人以你為恥。"
聽樓閻慷慨激詞的一大段言語,洛淺兮聽得腦瓜仁直疼,看坐在身邊的祁臻扔是一副麵無表情,並沒有半點想幫她說話的意思。
哎,這做人啊。
還是得靠自己。
男人啊,總是有靠不住的一天。
無比惆悵加感慨的情況下,洛淺兮最終決定女人要自己對自己好點,"樓大人,虧你也是見過大世麵的人,怎麼如此不講道理。"
"本官怎麼不講道理,對就是對,錯就是錯,難道至秦公主活了這麼大,連這個道理都不懂嗎?"
"本公主懂不懂,自然不敢勞動樓大人教訓。"
洛淺兮一句話,讓樓閻回過神來,虧他還以鐵麵無私聞名的一代清官,今天怎麼就跟一個在深閨中被寵壞了的嬌嬌小姐過不去了,還是個被追封為公主的。
樓閻這邊還沒自責完呢,就聽洛淺兮空靈清脆的聲音飄入耳畔,"樓大人見多識廣,難道就沒聽說過,醫道將就望聞問切,各中高手更是看一眼就知其病症,本公主不才,卻也懂得一二,就如同樓閻,命中帶煞,未免身帶煞氣,總會累及他人,而今麵色過分泛白,眼窩泛青,關節處多泛青紫,屍毒已入肺腑,樓大人還肯如此兢兢業業,為民為國,鞠躬盡瘁,死而後已,本公主當真佩服之至。"
"咳咳,"被洛淺兮一字不漏的話一噎,樓閻重重的咳嗽起來,坐在公案旁的師爺想要過去看看樓閻的情況,卻被樓閻用手勢製止了,樓閻努力穩住咳嗽聲,一雙銳利鷹眼在在場師爺衙役身上一一掃過,最終鎖定洛淺兮,"至秦公主,你是皇上親封的公主,就算你犯了錯,本官也會念在你的封號上,從輕處置,你在亂說,休怪本官手下無情。"
"是本公主直中要害吧,不過樓大人,你請放心,本公主出手很貴的,像你這麼點俸祿,說實話,還真真入不了本公主的眼。"
"咳,"祁臻幹咳一聲,想堵住洛淺兮的嘴,奈何洛淺兮的嘴太快,什麼該說的,不該說的,全都說出來了,祁臻隻得硬著頭皮上,"公主就是喜歡開玩笑,,樓大人切莫放在身上,至秦公主推倒柳姨娘的事情,本王確實沒看清楚,不好作證,可本王有另外的證據,樓大人一定會感興趣。"
"什麼?"
看祁臻轉移話題,為了掩人耳目,樓閻順勢問道。
"飛羽。"
祁臻叫了一聲,飛羽走上公堂將一信封呈上。
樓閻打開信封看後有些恍然,一拍驚堂木,發號施令,"來人,將柳氏按壓,將洛府管家捉拿歸案。"
洛清宏看著自己嬌滴滴的側夫人被兩個衙役壓住,嬌滴滴的叫著"老爺",麵上更是哭得梨花帶春雨,好生心碎,洛清宏的那顆心啊,都要跟著碎了。
洛清宏一下子從椅子上站起來,怒視樓閻,"樓閻,你這是幹什麼!"
樓閻隻是把剛剛飛羽遞過來的信交到師爺手上,師爺再把信封遞給洛清宏,洛清宏看過之後,連連搖頭,"不可能的。"
柳氏見樓閻派人傳了管家,現在洛清宏又是如此情形,做了壞事的人,往往格外敏感,一下子變聯想到自己和管家的那點好事兒,柳氏的心啊,也跟著突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