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連聲音都是如此國色天香,洛淺兮忍不住在心底鄙視了歐陽鏡明一下,而後開口,"歐陽公子,這可就不是本小姐不給你麵子了,病人不願意看病,一心求死的人,本小姐就是再高的醫術,也無能為力。"

洛淺兮故意把最後"無能為力"四個字咬得重重的。

果然重重紗幔後的黑影微微一顫,緊接著紗幔被打開,一張蒼白沒有血色的臉龐呈現在洛淺兮麵前,洛淺兮心裏一凸,整個人愣住的同情,紗幔再次合上,"淺淺,你你怎麼來這裏了?"

"我都能來,本小姐怎麼不能來。"

洛淺兮涼颼颼的來了一句,歐陽鏡明看著頗為無奈的搖了搖頭,道一聲"不打擾"了,便退了出去,隨便好心的掩上房門。

看沒外人看著了,洛淺兮一把掀開床前的紗幔,走了進去,一屁股坐在床邊,目光炯炯看向祁臻,"祁美人,你是不是應該跟我解釋一下。"

祁臻低著頭,聲音悶悶地,"你又不在意我,跟你解釋什麼。"

洛淺兮冷哼一聲,"那你在意我行了吧,都跟本小姐到這兒來了,祁臻,你別告訴本小姐,這隻是個巧合。"

"阿嚏,你以為我想來啊,一覺醒了就到這裏來,咳咳咳……"說話的同時,祁臻大噴嚏小咳嗽不斷。

洛淺兮終於看不下去,抓住祁臻的手腕探了探脈搏,而後一強有力的架勢,又摸了摸祁臻的額頭,"嘶~"虧這家夥還能說話,"你給老子閉嘴,頭疼不疼?"

"有點。"

洛淺兮默,還有知覺,看起來沒燒到不容樂觀的程度,洛淺兮無奈歎了口氣,起身就要走。

祁臻飛快抓住洛淺兮的手,"淺淺,你還生我的氣嗎?"

"你認為我在生氣的話,可能給你看病嗎?"被拽住了手,洛淺兮隻得站在原地,頭也不回的說著。

"那你要去哪兒!"祁臻緊張的問道。

"我去開藥方,讓人去抓藥啊,怎麼發燒也堵不住你的嘴。"

一聽洛淺兮沒好氣的話,泛著蒼白的嘴角上彎起一抹絕美的弧度,才戀戀不舍的放開了洛淺兮的手,"那你快點回來。"

洛淺兮在屋子裏尋了紙筆,把藥方寫好,推開房門,果然看到歐陽鏡明靠在門口的大柱子上,半眯著眼睛,一副暈暈欲睡的模樣,直到洛淺兮的聲音響起,"喂,拿著藥方抓好藥,然後四碗水煎成一碗水,把煎好的藥送過來,另外弄一盆水,一盆溫水,一些酒精,兩塊布巾,派人送過來。"

"什麼喂喂喂的,我是你哥,你應該叫我大哥,或者哥哥。"

歐陽鏡明皺了皺眉頭,明顯對洛淺兮稱呼不滿,卻還是接過了洛淺兮遞過來的藥方,丟給身後的小廝,"聽見沒有,照做。"

"是。"

小廝應聲退下。

洛淺兮轉身走進屋子就要關門,歐陽鏡明連忙截住房門,"喂,你這小丫頭怎麼對待哥哥,這就是你的禮貌嗎?"

洛淺兮皺眉,"我家祁美人可沒有兄弟姐妹,你少來這裏亂認親,小心老子不客氣。"

歐陽鏡明的臉色一囧,奪門而入,把垂在床前的紗幔掛上,看著祁臻一副不服不忿的樣子,"臭小子,哥哥我對你多好,你有了媳婦怎麼也不知道介紹一下,哥哥白疼你了。"

祁臻仍是一副麵無表情的樣子,"誰讓你突然出現的。"

歐陽鏡明狹長的丹鳳眼一挑,隨意坐在床邊,眸光流轉間灼灼其華,看著祁臻,"我說小小月,你不會是還沒搞定這小丫頭吧。"

"噗--"

一聽"小小月"這個名字,然後和一向麵無表情的祁臻聯係在一起,洛淺兮便再也不能淡定,一下子笑噴了,"小小月",這名字是天真可愛,還是無邪,還是無邪呢。

虧歐陽鏡明這家夥能叫出口。

"咳,淺淺你別聽他胡說,我姓祁,他姓歐陽,他跟我一點關係都沒有。"

祁臻努力把自己澄清,卻還是被歐陽鏡明一句話說穿,"你剛生下來的時候就那麼大點兒,娘親可是親口給你起的名字,就是小小月。"

"不是。"

"就是。"

"不是。"

"就是。"

……

洛淺兮聽著兄弟兩個僵持不下的聲音,洛淺兮捂住耳朵剛想離開,就看到兩個小廝端著水盆走了出來,"淺兮小姐,這是你要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