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想著,洛淺兮也顧不了許多了,舉起藥碗,剛要一飲而盡的時候,床前的帷幔被掀開,祁臻喑啞卻好聽得讓人迷醉的聲音飄來,"淺淺,你喝什麼呢。"
洛淺兮急忙放下藥碗,"沒什麼?你你你還好吧。"
祁臻指了指自己冒血的鼻子,"淺淺,這怎麼辦。"
洛淺兮看著滿臉是血的祁臻,心裏一凸,急忙走了過去,隻聽"啪"地一聲,桌子上的藥碗掉到地上,摔得粉碎。
看著自己一滴都沒喝到的湯藥,洛淺兮無奈閉了閉眼睛,快步向祁臻那邊做了過去,給祁臻擦了擦鼻子,那自己藥箱中的棉花堵住祁臻冒血的鼻孔,一邊用濕涼的布巾給祁臻擦臉,洛淺兮看著被褥上的血,洛淺兮好似想到了什麼,把布巾隨手丟進水盆裏,自己直接上了床,來回翻找了一通,洛淺兮攤到在祁臻身邊。
祁臻忍不住問道:"淺淺,你在找什麼呢,找到沒有?"
額角的青筋凸了凸,真不知道祁妖孽是不是故意的,留個鼻血而已,弄得那都是,血都是紅的,她哪知道哪個是她的啊。
可是看祁臻這樣子,此妖孽犯不著拿這種事情說謊吧,姑且相信他好了,可是為嘛她總感覺哪裏不真實呢?傳說中的洞房花燭夜,就稀裏糊塗的睡了一覺,就什麼都完事了?
這也太……
終於止住鼻血的祁臻把洛淺兮拉到懷中,"如果你覺得昨晚沒感覺到什麼的話,我可以犧牲的……"
洛淺兮不自覺的抽了抽嘴角,為嘛她感覺祁妖孽很樂意哩?
可是祁妖孽昨晚不是差點被累死嗎!
到底是哪裏不對呢,反正就是不對勁兒,這樣想著洛淺兮的一隻手往祁臻的手腕處探去,祁臻也沒多想,隻聽到懷裏憤怒的聲音暴起,而後一腳,自己被踢下了床。
"哎呦,洛淺兮你要謀殺親夫嗎!"
突然被硬生生摔在地上的祁臻不滿大吼出聲,明明受害的是他好不好,他竟然竟然被如此對待!
洛淺兮下床,也顧不得穿鞋子了,上去衝著祁臻肉最多的屁股就是兩腳,雙手環胸,居高臨下的睨著祁臻,"裝,你在裝個給老子試試,還敢騙老子,你當老子一身醫術都是看著好看的嗎?!"
說著,又給祁臻一腳,而後奪門而出。
祁臻嚇得三魂丟了七魄,天知道,他隻是想開開玩笑,沒想到這麼快就被發現了,來不及祁臻多想,登上鞋子,拿著外袍,便追了出去。
追出去,看著四下無人的光景,祁臻忍不住後悔,他怎麼就這麼想不開,教這丫頭輕功幹嘛,這回好了,他的小丫頭跑丟了吧。
後悔歸後悔,祁臻想著洛淺兮找不到路,應該會很害怕,光憑他一個人的力量是有限的,連忙叫飛影出來,讓飛影召集暗影一起去找。
祁臻也不閑著,腳尖輕點地麵,紫色的身影一閃,消失不見……
而洛淺兮呢,直接用輕功翻牆出了山莊,走在山林中,一邊走著,一邊生悶氣,手裏拿著樹枝,不斷抽打著一旁的花花草草。
洛淺兮跟著祁臻練功也有幾個月了,再加上她本來就會武功,進步更加神速,察覺到四麵八方朝自己不斷靠近的腳步聲,洛淺兮神情一凜,也不想著吧花花草草當成祁臻一般來打,渾身緊繃,"什麼人,鬼鬼祟祟的,有本事出來跟本小姐打!"
洛淺兮這一喊,隱藏在暗處的黑衣人也不躲避了,紛紛走出來,將洛淺兮團團圍住,洛淺兮大概數了一下,足有三四十號人,洛淺兮的腳步不自覺後退了一小步,不管這些人是什麼人,恐怕今天自己都要交代在這裏了,"你們是什麼人,為什麼要跟著本小姐,你們有什麼目的?!"
"小姑娘,你放心,我們不會把你怎樣的,隻要天瀾國女皇能拿著傳國玉璽來換你這個未過門的兒媳婦就好。"為首的黑衣人冷冷說道。
如詩如畫的黛眉一凝,洛淺兮直接呸了一口,"什麼天瀾國女皇,本小姐根本沒聽說過,想拿本小姐姓名直說就是,用不著拐彎抹角的。"
手低暗藏銀針,揮手間,正中三人要害,三個黑衣人幾乎在同時倒地身亡,黑衣首領大驚的同時,一揮手,所有人頓時齊齊出手,即使洛淺兮的武功再高,也是有心無力,正當洛淺兮認命的要被黑衣人的意見刺入後心的時候,一跳偌大的紫色長綾鋪天蓋地而來,擋住了那一劍的同時也擋住所有對洛淺兮來勢洶洶的兵刃,將洛淺兮整個人卷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