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街柳巷"四個字映入耳畔的時候,雲長寧的臉就不爭氣的一紅,再想想她今天第一次良國的那種地方,一個姑娘沒調戲到不說,她自己還險些成為那個被調戲的姑娘……
雲長寧是越想,臉就越紅得不自然。
精明睿智如雲梓玉,則能看不懂雲長寧這麼明顯的變化是因為什麼,雲梓玉也不拆穿雲長寧,"長寧,不是皇兄說你,像你這個年紀還沒嫁出去,聽你說得好聽,是你心高氣傲,你也確實有過人的本事,可女孩子嘛,有個好的歸宿才是最重要,當然,你是我璿璣長公主,人們不敢說什麼,明眼人,誰看不出來這是怎麼回事啊。"
"皇兄,你什麼時候也變得這麼八婆了啊。"
秀氣的長眉擰了擰,雲長寧皺著眉看著自家皇兄一張如若鬼斧神工雕刻出來最完美的玉質臉龐,竟還是那樣一副認真的樣子,真真是讓人想懷疑,都不忍去打擾哩。
雲梓玉一臉無奈的看著雲長寧,"皇兄的苦心,你怎麼就看不出來呢,還是說,你根本不想明白。"
"皇兄的意思,無非就是讓我少出入那種地方嘛。"妄想棚頂翻了個白眼,輕慢的語氣盡是說不完道不盡的無奈,"正如皇兄想得那樣,今天我和兮兮不但去了那種地方,還被某些人撞了個正著。"
"哎,你就不怕這事兒被華宇坤抓到把柄,到時候看你怎麼辦。"
"本座既然敢去,就不怕被人抓到把柄。"
"有你哭的一天。"
雲梓玉懶在跟雲長寧理論,一甩袖子,氣匆匆走出房門。
盡管生氣的樣子,還是那樣玉樹臨風,溫潤美好吧,可能把一向好脾氣的如玉公子氣成這樣,也就雲長寧吧……
洛淺兮本來還奇怪,自己今天翻了如此大事兒,祁妖孽怎麼就這麼輕易的放她回家了呢。
推門走進屋子,還沒來得及點亮燭光,就聽祁妖孽沉悶的聲音飄入耳畔,"犯了事兒,不準備認錯嗎?"
好啊,老子還沒來得及興師問罪了,這妖孽竟然先找上門了,老虎不發威,祁妖孽還真當她是病貓啊,這樣想著,洛淺兮擼胳膊挽袖子,雙手掐腰,看向床榻的位置,"你還有理了!"
"本王未過門的王妃去了勾欄,你說本王有沒有理。"
輕慢慵懶的聲音從帳中飄來,明顯比方才的語氣態度要好上不止一點半點,就跟平時一樣,氣悶的洛淺兮也因此緩和了許多語氣,走了過去,悶悶坐在祁臻身邊,悶悶開口,"本小姐可不是不講道理的女人,說吧,今晚到底是怎麼回事。"
"還能怎麼回事,就是表麵上的意思唄。"
"好你個祁臻,你去逛青樓,你還有理了!"
額頭的青筋暴起,洛淺兮一聽祁臻這樣的話,先前努力壓製的好脾氣,瞬間化為烏有。
祁臻怎能感覺不到洛淺兮身上那股濃重的戾氣哩,隻是他看到洛淺兮這樣,不但沒有一點悔過之心,反而覺得很欣慰,想著想著還忍不住笑出了聲,"嗬嗬……"
"看來那些女人把你伺候得很舒服是不是?!好啊,那你還來我這兒幹什麼,我這裏冷冷清清的,怎麼能比得上你那色彩繽紛的銷魂謠呢。"說著,洛淺兮就把祁臻往外推,聞著祁臻身上淡淡脂粉味,洛淺兮越想越不是滋味,一邊推著,一邊忍不住開始抱怨,"誇本小姐還想著你,你就是一個披著羊皮的大尾巴狼……唔……"
洛淺兮罵得正爽呢,忽然眼前天旋地轉,一張一合喋喋不休的小嘴刹那間安靜了下來,隻發出不滿的唔唔聲,一吻纏綿悱惻,很快就讓洛淺兮連罵人的力氣都沒有了。
祁臻看洛淺兮老實了,這才不舍的放開洛淺兮的唇,身子卻還一動不動壓在洛淺兮身上,生怕一個鬆懈,就讓這個頑皮的小丫頭逃掉,喑啞低沉的故意貼著洛淺兮的耳朵響起,"淺淺,氣消了沒。"
說話的熱氣讓洛淺兮的小臉一紅,洛淺兮悶悶的撇過頭去,姑奶奶可不是這麼好糊塗的,親個小嘴就像解決這麼大的錯誤,哼,做夢!
被嫌棄了呃,祁臻再次笑出聲來,"哈哈哈淺淺,我什麼毛病你還不知道啊,這輩子,我注定你一個女人了。"
"那你是想左擁右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