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淺兮著實沒有力氣和洛淺兮貧嘴,淡淡說了句讓祁臻放心的話,便閉上了疲憊的雙眼,沒一會兒,輕淺的呼吸聲傳來,已然熟睡了……
不知是因為生氣還是什麼的,反正祁臻一連半個月多沒出自己居住的院子,直到華宇坤身邊的小太監前來請洛淺兮過去給華宇坤複診。
很顯然,祁臻的氣兒還沒消,看了眼飛羽,飛羽就要上前,還好洛淺兮及時從屋子裏走出來,洛淺兮身後的煙雨,還背著藥箱。
看著帶著藥箱的主仆二人,祁臻擰了擰好看的眉,"華家兄妹都這麼對你了,你還給他看什麼傷!"
"一碼歸一碼,這是我先前就答應的,如果我中途反悔,那和華馨雨還有什麼區別,再說了,我們活在華家眼皮底下,你想永遠躲在院子裏不出去,我可不能。"洛淺兮的態度很堅決,她是知道華家兄妹的可恨之處,可她知道,再看不過去,再不想麵對,再厭惡,也得麵對。
祁臻怎能不知道這其間道理,他隻是想著不想讓洛淺兮一個女孩子去麵對罷了,"那我陪你一起去。"
"這才對嘛,我想經過那天的事情後,華馨雨不會傻到和我們硬碰硬的,再說了,華宇坤現在臥床不起,多半還的靠我,就算華馨雨有那個心,華宇坤也不會讓華馨雨如願的。"
"淺淺,你可別忘了,華宇坤現在隻是個臥床不起的廢人,他能管好他這個妹妹嗎?"
"怎麼說也是當了這麼多年太子的人,這點辦法要是沒有的話,嗬,良國危已。"
而前來通告的小太監就這麼聽著二人的對話,張大了嘴巴,顯然是被嚇得不輕。
可洛淺兮和祁臻呢,二人根本沒多看他一眼,就不好像他這個過來傳話的是廢人一樣。
而洛淺兮用眼角的餘光看到了過來找自己的小太監,恍然大悟的同時,心有餘悸,祁臻握著洛淺兮的手緊了緊,似乎對這件事情全不在意,事實上,祁臻把不得小太監把他二人的對話,一字不落的告訴華宇坤呢,同時也告訴華宇坤,他們的重要性,讓華宇坤在短時間內,不敢輕舉妄動。
路上無話,祁臻和洛淺兮並肩走進華宇坤的房間裏,話不多說,洛淺兮在床邊坐下,先檢查華宇坤胸口上的上,而後檢查一下華宇坤腿上的傷,給華宇坤診過脈後,又重新開了幾付藥方,交給一直在旁邊看著的孫太醫,"本小姐最近身體不好,太子這邊就多多麻煩孫太醫了。"
"淺兮小姐說得哪裏話,照顧好太子殿下,是老臣應盡的職責。"
"你們都退下吧,本太子有事要和祁王爺單獨說。"
屋子裏的丫鬟奴才華宇坤的侍妾,包括孫太醫等人全是識趣退下,而洛淺兮站在祁臻身邊,絲毫沒有出去的意思,華宇坤看著洛淺兮皺了皺眉,"你也下去。"
"有什麼見不得人的,怕本小姐聽了去嗎?"洛淺兮不屑看了華宇坤一眼,同是隨意坐在屋裏的椅子上,耷拉著二郎腿,輕抿著茶幾上沒人喝過的香茗,半點要走的意思都沒有。
祁臻坐在洛淺兮身邊的位置上,同樣沒有半點想讓洛淺兮離開的意思,祁臻看向華宇坤,"太子有話就說吧,淺淺從來不是亂嚼舌根子的人。"
"父皇那邊來信沒?"
沉默了幾息,屋子裏靜得可怕,可怕到能清晰的聽到華宇坤身中的呼吸聲,最終華宇坤還是問出了聲音。
祁臻麵無表情的看著華宇坤,"怎麼?太子殿下以為本王會借機要求皇上換人,亦或是把你送回去,本王自己走,太子殿下,你這是把本王當成什麼人了,本王確實和歐陽太子有些交情,可事關良國天瀾國良國之間的大事,本王怎好自作主張。"
"看來是本太子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半倚在床榻上的華宇坤淡淡一笑,笑得比哭還難看。
祁臻仍是一副淡若清風冷若冰霜的模樣,"本王隻是個活不了幾年的人,掌握那麼多東西又有何用。"
"實不相瞞,本王現在有的,足夠我和淺淺過上幾輩子好日子了。"
"這麼說,祁王爺是不準備出手了?"顯然,華宇坤有些不信祁臻的話,天大的機會擺在眼前,如果跟天瀾國談成馬匹生意的人是祁臻的話,那良國當真留不下祁臻。
可華宇坤本想著,祁臻能在這次路上受不了長途奔波,他在做點手腳,就算有大羅神仙降臨,也救不了祁臻一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