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淺兮點了點頭,同時用祁臻的話,安慰著自己,簡單洗漱一番,換了一個睡袍,哆哆嗦嗦的鑽進被窩,祁臻一進來,就跟一八爪魚似的,將祁臻緊緊纏住,草原上深秋,可比她想象的要冷得許多,特別是萬隆草原還在雪山腳下,雖說草原上的草都是青蔥綠色,白天裏,溫暖如春,可這晚上,還真冷得讓人受不了,盡管帳篷放著火盆,洛淺兮還是不住的打哆嗦。
而這個時候,最難受的要屬祁臻,手腳全被抱住,根本動彈不得,不得任由的身體,不斷發燙,卻又什麼都幹不了。
終於靠近了暖和的地方,洛淺兮漸漸睡去,祁臻終於能掙脫束縛自己的手腳了,把洛淺兮放在一邊,自己活動活動僵硬的手腳,而後輕輕攬過暖和的小人兒,緩緩閉上眼睛……
翌日,歐陽鏡明果然帶華宇坤去看馬了,經過四個月的恢複,華宇坤的腿腳已經能像常人一樣走路了,可是畢竟截肢的時間還短,不能騎馬,歐陽鏡明便騎馬在前麵帶路,讓華宇坤的馬車在後麵跟著。
洛淺兮和祁臻共乘一騎,不緊不慢的跟在歐陽鏡明的馬匹後幾米遠的位置上,著實把乘風這個處處的爭鋒的馬中之王,委屈得不要不要的,有好一次站在原地刨蹄子,要放賴不走了呢。
看著撒嬌的高頭大馬,洛淺兮笑得合不攏嘴,看看乘風,再看看祁臻,一主,一寵,還真不是一般的像。
注意到洛淺兮看著自己的眼神不對勁,祁臻潑墨似的濃眉一凝,沉聲問道。
洛淺兮繼續看看坐下的乘風,再看看祁臻。
聰明如祁臻,一下子就看出來洛淺兮的意思了,一炸毛,"淺淺你信不信我不教你騎馬了。"
"切,誰稀罕你教啊,你不教我,還有一堆人排隊等著教本小姐騎馬呢。"
"淺淺,這話可別說得太滿,這裏,我一句話,照樣管用。"
洛淺兮可一點沒把祁臻的威脅放下眼裏,不屑冷哼一聲,"哼,這可不是你的良國了,你當你還能一句話,就能發動千軍萬馬嗎!"
"那也未必不行。"
聽到祁臻這大話,洛淺兮更加不屑嗤之以鼻,看向前麵的風景,懶得去搭理眼前這個自戀無下限的男人。
大概有走了兩盞茶的時間,歐陽鏡明在一處懸崖停下坐下馬翻身下馬,知道地方到了,祁臻便也翻身下馬,同時還沒忘了把連馬都爬不上去的洛淺兮抱下來。
就在這時,華宇坤那邊,也從馬車走下來,望著懸崖下一片草色茫茫,卻唯獨不見一匹馬的蹤影,皺了皺眉,不由得疑惑的看向歐陽鏡明,"歐陽太子,你不是說帶本太子來看馬嗎?馬呢!"
"歐陽太子不會是帶我嗎來看風景的把。"和華宇坤一起坐馬車來的樓閻,也忍不住涼颼颼的說道。
隻見歐陽鏡明妖孽一笑,從寬大的衣袖中拿出一隻短簫,將短簫放在嘴邊,悠揚的笑聲響起,回蕩在山穀之中,久久不散,簫聲想起來兩息間,就聽"轟隆隆"震耳欲聾的聲音從懸崖下,正前方傳來,巨大的聲響,好似萬馬奔騰。
而這一幕,很快便映入懸崖上幾個人的眼簾,萬馬奔騰,那是何等氣壯山河的壯觀景象。
就算是活了兩輩子的洛淺兮,見到眼前這情形,也忍不住張大了嘴巴--
萬隆,萬馬奔騰,馬蹄聲震耳欲聾,這才是萬隆草原名字的由來吧。
而此時歐陽鏡明再次把短簫放在嘴邊吹奏起來,隻見,懸崖下的數萬馬匹,瞬間調轉馬頭,往來時的方向奔跑回來,馬蹄的吵雜聲嘶鳴聲不絕於耳。
知道眾馬散去,那劇烈的聲響,也好似還在耳邊回蕩。
如此蕩氣回腸的震撼,恐怕也就隻是這裏才能感受得到了,歐陽鏡明含笑看向已經傻了眼的華宇坤,"不知華太子,可還滿意這些馬匹。"
"仰天長嘯,蕩氣回腸,果然是好馬,就是不知道歐陽太子會出什麼價錢了。"華宇坤如實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