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良國靠山王和攝政王沒有一絲一毫的關係,誰人能信,而看到眼前這一切的薛昌平,徹底懵了。
看著歐陽鏡明把自己頭上的鬥笠拿下去,祁臻不由得皺了皺潑墨染成的眉,"歐陽鏡明,你要幹嘛。"
"薛相又不是外人,大太陽底下,你捂著一張臉,不熱啊。"歐陽鏡明翻了翻白眼,慵懶的倚在一旁的椅子上,自己給自己倒了一杯茶。
"爹爹……"
又一聲軟軟蠕蠕的聲音傳來,祁臻直接橫了小淩兒一眼,悶悶喝了口茶。
"太子殿下,這這這……"而回過神來的薛昌平,卻是張口結舌。
歐陽鏡明看看薛昌平,又看向祁臻,再看向薛昌平,"他長得沒本太子好看是不是?"
"是……是是……"
薛昌平硬著頭皮回答,雖然他不明白,太子殿下沒事兒比美貌幹嘛,但眼前這靠山王既然生得如此相貌,那麼就很可能是自己想得那樣,雖說,回答的聲音是那樣違心吧。
聽到薛昌平的回答,歐陽鏡明果然適時的皺了皺好看的眉,卻壓根沒理會薛昌平言語中的不習慣,"那是當然,爹娘就是嫌他得醜,這些年來,才把他丟在外麵的。"
"是啊,我家祁臻哪有歐陽太子你如此妖嬈,風華絕豔,妖冶無雙。"
祁臻不反駁,並不代表洛淺兮看得過去。
一句話幾乎是咬牙切齒說出來的話,讓歐陽鏡明很鬱悶,讓祁臻很是欣慰,而祁臻還故意放沉了聲音,一副用心教育人的樣子,道:"淺淺,不能這麼對皇兄說話,會傷了皇兄脆弱的自尊心的。"
隻見歐陽鏡明的臉,紅了紅,白了白,雙手環胸,一時間竟說不出話來,最後看向薛昌平,道:"這個就是你素未謀麵的天瀾二王爺逍遙王歐陽鏡月。"
"微臣叩見二王爺。"
一聽這話,薛昌平連忙跪地磕頭行禮,一直沒在瀾京露過麵的逍遙王,不是出去逍遙了,而是良國作用打扮兵馬的靠山王,這是何等震驚,恐怕隻有薛昌平自己回家慢慢消化了。
得知這一消息的同時,薛昌平同時也了然了,像攝政王如此人物,又怎能是默默無聞之輩呢。
想到這裏,薛昌平又淡定了許多,可這麼機密的事情,太子殿下為什麼要告訴他呢,薛昌平不由得不解的看向歐陽鏡明,歐陽鏡明無所謂的撓撓頭,"薛相你是我的授業恩師,又是淩兒的授業恩師,天瀾兩朝元老,有什麼事情好瞞著你的。"
"太子殿下聖恩,老臣銘感五內。"
"停停停,如果薛相你真記得本太子的好,就在爹娘麵前少參奏本太子幾次就行了。"
一聽這話,薛昌平的臉色明顯一沉,"微臣也不想啊……"
薛昌平的話沒說完,可後半句是什麼,誰都能想到,洛淺兮覺得無聊,薛昌平怕華宇坤那邊生出疑心,又和祁臻寒暄了幾句,便和歐陽鏡明一起離開了,洛淺兮覺得無聊,打著哈欠去補覺。
祁臻無奈看了眼洛淺兮,讓飛羽去把他的公文抱過來,坐在桌案後,認真批閱。
夕陽西下,日落黃昏,洛淺兮還在沐浴,便聽到外麵有宮裏的姑姑過來請你入宮的聲音,祁臻連看都懶得看宮裏姑姑一眼,直接道:"等淺淺梳洗完,我們就進宮。"
"那奴婢留下來幫忙吧。"素姑姑卻回了這麼一句,怕祁臻疑惑,又道:"奴婢素清,自小在陛下身邊服侍,陛下聽祁王爺和淺兮小姐過來了,特意派奴婢過來侍候的。"
"那你留下吧。"
一聽這話,就知道來人是自家老娘的心腹,也是知道他身份的,隻好把素姑姑留下。
素姑姑從懷裏拿出一個青色的錦布包放在祁臻麵前的桌案上,"王爺,這是陛下讓奴婢給你的。"
祁臻打開布包,布包裏是一個能遮住鼻子以上臉龐的銀色麵具,麵具上,還雕刻精致的曼陀羅花,花枝,花葉,花朵,無處不是精心雕琢,細細研磨的。
看著如此騷包的麵具,祁臻拿著麵具的手指微顫,正巧這時洗完澡的洛淺兮從浴室裏走了出來,看著祁臻手裏好看的銀色麵具,伸手拿了過來,做工上乘,絕非凡品。
"淺兮小姐好眼光,這時陛下請宮裏最有名的大師,精心雕琢的。"素姑姑微微一笑,衝洛淺兮拂身一禮,"奴婢素清,一直在陛下身邊侍候。"
"素姑姑,你過來就不怕華太子那邊起疑嗎?你也去華太子那邊看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