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寶寶已經穩定了,適量點,沒問題。"
洛淺兮明顯不想就這麼放過祁臻,一雙纖長的手臂緊緊掛在祁臻的脖子上,讓自己軟軟的靠在祁臻肩膀上,聲音喃喃柔柔,這無疑是最大的誘惑,祁臻咽了咽口水,聲音早已喑啞得一塌糊塗,"淺淺,你可別騙我。"
"我騙你幹嘛,你不想就算了,哎,難道本小姐如此主動一回。"
"夫人如此盛情,為夫怎好不從。"
"唔~"
洛淺兮還沒反應回來是怎麼回事呢,嘴巴就被人堵住了。
翌日,洛淺兮在一陣難聞的氣味中醒來,耳邊傳來車輪運轉的聲音,洛淺兮知道這是在趕路,揉了揉沉重的雙眼,睜開眼睛,看著頭頂拿著一本書正在看的祁臻,"臻,這是什麼味啊,這麼臭,好難受。"
"曾經的戰場上,還能是什麼味。"祁臻如實說道。
"嘔--"
一聽這話,洛淺兮直接幹嘔起來,還好她今天沒吃什麼東西,隻吐出來點酸水,用抹布擦了擦,就準備打開車窗,把抹布扔出去。
祁臻一手按住洛淺兮要打開車窗的手,祁臻拿過洛淺兮另一隻手上的抹布,"我幫你扔吧,閉上眼睛,什麼都別看,看了到時候難受的就是你自己。"
人的好奇心往往就是這樣,越不讓去看,去接觸的東西,就越好奇,越好奇就越想去看,還好祁臻對此早有防備,正在洛淺兮抬頭腦袋的同時,一手按住洛淺兮的後腦勺,不讓洛淺兮去看,另一隻手動作飛快的關緊窗戶,以防更多的臭味湧進來,洛淺兮抬眸看向一臉凝重的祁臻,"臻,我還沒看過戰場是什麼樣呢。"
"以後有多是機會,你現在身子沉重,就別給自己找罪受了,餓了吧,先吃點點心墊墊肚子,我們今日連夜趕路,到怒江邊的碼頭那裏之類上船,上了船就可以吃到好的了,你先忍忍,也別想著往外看,外麵的,全是噩夢,沒什麼值得多看一眼的。"
洛淺兮怎能不清楚祁臻的良苦用心呢,喝著溫水,咽著點心,但是聞著屍臭味,她吃點心的時候都好幾次好吐出來,最後用溫水強行壓下,吃了兩塊點心,便再也吃不下去了。
"吱吱!"
而和洛淺兮一起吃點心的小紫球,看洛淺兮不吃了,用一直小短抓拍了拍身邊的點心,示意讓洛淺兮再吃點。
看著萌呆可愛的小東西,洛淺兮柔柔一笑,"你吃吧,我胃口不好,吃不下。"
"吱吱吱!"
小紫球黝黑的大眼睛中明顯一暗,又看著洛淺兮叫了兩聲,好似在安慰洛淺兮。
洛淺兮伸手輕輕揉了揉小紫球頭頂的絨毛,柔聲警告道:"你也少吃點,再肥點,當心以後沒姑娘肯嫁你!"
"吱吱!"
一聽這話,小紫球不滿的叫了一聲,一手小爪子非常人性化的拍掉洛淺兮搭在自己腦袋上的手,過對著洛淺兮,好似生氣了,可氣鼓鼓的沒一會兒,小紫球就又抱著香甜的點心啃了起來,咯吱咯吱的咀嚼聲,正在演奏著歡快的樂曲,這讓洛淺兮因為環境,而有些失落的心情,得以好轉許多。
躺在馬車裏撲得軟軟的被褥上,渾身酸疼無力,她現在這副樣子,就算想幹什麼,也是有心無力,於是乎,洛淺兮便把所有的怨念集中在祁臻身上,祁臻被洛淺兮盯得全身發毛,"淺淺你哪裏不舒服嗎?還是說你想和我幹點什麼!"
一聽幹點什麼,洛淺兮便沒好氣的撇過頭去,她說可以是可以,她也沒後悔過,可祁臻這丫丫的,就不能憐香惜玉點嘛。
以一個醫者的直覺告訴著自己,自己現在恐怕連走路都成問題了。
而祁臻這家夥倒是好,竟然還向她拋媚眼,是可忍孰不可忍,"那你想幹點什麼。"
"你這樣還是歇著吧,以後也別幹誘惑我的蠢事兒了,自己什麼身子還不清楚嗎,還非得逞強。"
"這麼說,是我的不是?!"
洛淺兮瞪大了的眼睛指了指自己,敢情一切都是她自作自受了?
祁臻看洛淺兮的神態不對,放下手裏的書,心平氣和的跟洛淺兮解釋道:"淺淺你別多想,我這也不是關心你嘛,怎樣我都能人忍,我就是不想看你難受。"
"好好好,我再睡會兒,你看書吧。"
一聽這話,洛淺兮涼了半截的心,瞬間回暖,心滿意足的閉上眼睛,沒多大一會兒,輕淺的呼吸聲傳來,美美的進入夢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