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臻卻對陸靖濤的稱呼不甚滿意,"是王妃!"
"我璿璣公主還沒下嫁於你,談何王妃。"陸靖濤皺了皺眉頭,明顯對祁臻自己安插上去的名號,表示不滿。
"還真是個有骨氣的。"
祁臻丟下一句,起身,徑直走出房間。
陸靖濤還愣愣地跪在原處,愣愣地看著緊閉的房門,似乎要把房門看穿。
洛驚鴻伸手把陸靖濤從地上扶起來,"靖濤你別在意,小臻心腸不壞,就是有時候腦袋一根筋,還是個沒長大的孩子,你別頂撞他,他也不會為難你。"
"師叔,我和如煙留在這裏,不會給你們添麻煩吧。"陸靖濤站起來,無措的撓了撓頭。
聽到這話,洛驚鴻頗為無語的道:"無妨,烈焰堂針對的不止是你玄宗,他們針對的是璿璣政權,你來不來,他們都不會消停的。"
"對了,靖濤,你和如煙怎麼會來這裏。"
這才是洛驚鴻最想知道的。
聞言,陸靖濤一拍腦門,從懷裏掏出一封帶著蛇形圖騰的迷信,遞給洛驚鴻,"這是公主讓我和如煙給師叔送來的,原本我們還想怎麼過天瀾的邊境的延城呢,現在正好在清風城碰到師叔了。"
拿著帶著蛇圖騰的迷信,洛驚鴻看著陸靖濤的目光中,帶著些許愧疚,是過來給他送信的,陸靖濤反倒被他的女婿威脅,這於情於理,都說不過去,"靖濤,你答應小臻的事情不用太放在心上,我會想辦法……"
"師叔,答應了就是答應了,再說,跟著祁王爺,我也沒什麼好委屈的。"
陸靖濤說得是實話,十年閉門不出,還能名揚天下,令天下人所仰慕的人,又怎能是無能之輩。
洛驚鴻點了點頭,"跟著小臻也好,學機靈點,玄宗乃天下武功之首,這麼一直笨下去,將來如何但當大任!"
"師叔,我哪笨了。"
陸靖濤撓了撓頭,麵對洛驚鴻的評價,頗有些不滿。
雲長寧也認同的點了點頭,"是啊,師兄,你若是在不機靈點,保不準你哪天被人賣了都不知道呢。"
"長寧,你怎麼也這麼說……"
"事實而已……"
一行人又在清風城休養了一天,第三天早晨,一行人出來,紛紛上了馬車,來到碼頭。
站在碼頭上,洛淺兮站在那裏,還是隨行的護衛們來來往往板著行禮,腳底就像生了根似的,怎麼都不想上船。
祁臻隻一眼就看穿了洛淺兮的心思,"淺淺你就安心上去吧,怒江水流雖大,但也因為水流猛,所以速度很快,此去璿璣一千裏,隻需要一天一夜的時間,就能到,就是睡一覺的事情。"
"臻,要不上船你就點住我的睡穴吧,暈船實在太難受了,我現在又懷有身孕,我我怕暈船會讓我連帶著病好幾天……"
"好,你就放心吧,船一起航,我就點住你的睡穴。"
祁臻滿口答應,往前走了兩步,二人緊緊握在一起的手上一重,祁臻回頭一看,洛淺兮還糾結的站在原地,一動也沒動,祁臻退了回去,一手攬過洛淺兮的纖腰,"我就弄不明白了,你睡醒那麼好,怎麼還怕暈船呢。"
"普通湖麵上的,我當然不怕,這是普通湖麵嗎!"
"但也不能一直站在這不走啊,你若真怕的話,閉上眼睛,我抱你過去。"
看了看四周,來來往往的商賈富豪船夫,不計其數,洛淺兮一咬牙,一狠心,"我自己會走。"
說著,大步邁開,毅然決然的往船上走去。
看著洛淺兮的那沉重且誇張的步伐,祁臻笑得無奈,上前攬過洛淺兮的纖腰,做沉默的鼓勵。
而洛淺兮卻一點也不領情,一巴掌拍掉祁臻搭在自己腰間的手,祁臻就好似一點感覺都沒有似的,洛淺兮把他的手拍掉,他就自然而然的再次搭上來……
洛淺兮瞪眼看著祁臻,一句話,幾乎是咬牙切齒說出來的,"這有那麼多看著呢。"
"你不喊出來,沒人能注意。"
祁臻聲音僵硬的說道。
洛淺兮環顧四周,果然有很多異樣的眼光看了過來,洛淺兮的臉唰的一紅,瞪了祁臻一眼,僵硬著身子,故意壓低的聲音幾乎是一字一頓,"那你還不鬆開。"
"這地方路不好走,我扶著懷孕的妻子上船,有什麼的,你一天天的淨大驚小怪,你看看那邊。"
洛淺兮順著祁臻指的那邊看過去,果然看到一個青年男子扶著一個大腹便便的婦人往他們的船上走,看到這裏,洛淺兮臉色一紅,恨不得打自己一巴掌,她這個二十一世紀的新新人類,怎麼比古人還封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