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細雨煙雨,你們扶著柳姑娘下船,小心點。"

"妹夫,我呢?"

被忽略的雲長寧,不甘心的開口說道。

祁臻淡淡看了眼連皮外傷都沒有的雲長寧,"你又沒受傷,自己下船唄。"

聽到這話,雲長寧竟無言以對,先祁臻一步走出了房門。

洛淺兮皺眉看向祁臻,"你怎麼這麼對寧寧,怎麼說她都是我姐姐。"

祁臻一點也不以為意,"長寧公主不是那麼小氣的人,再說了,不刺激她一下,她什麼時候才能想到該嫁人了。"

"你不是說你不管這事兒嘛……"洛淺兮忍不住抽了抽嘴角。

祁臻無奈撇了撇嘴,"誰讓小明哥哥是我親哥哥呢,淺淺你就都受傷,你就別說話了,咱們盡快離開船上的好。"

說著,祁臻也不問洛淺兮同不同意,徑直走出船艙,暴雨還沒有一點停下來的意思,一處船艙,洛淺兮便被澆了個透心涼,祁臻心底後悔,他抱著淺淺出來之前,怎麼沒拿一件蓑衣呢。

祁臻來不及跟那麼多人排隊乘坐穿旁的小船上岸,抱著洛淺兮,直接施展輕功,而後穩穩的落在對岸,祁臻看岸邊不遠處有火氣,祁臻便施展輕功飛了過去,原來那是一處山洞,山洞很大,這時候,早他一步出來的羅斐然已經在山洞裏,生好了火。

祁臻抱著洛淺兮在羅斐然對麵的大石頭上坐下,"羅公子挺快的啊。"

"你也不慢啊。"

看著躺在懷裏,還暈迷著全身發燙的妻子,羅斐然不由得將求救的目光看向洛淺兮,"王妃,還請你救救她。"

"你不質疑我的醫術了?"

洛淺兮不得反問道,坐在一旁祁臻墊了厚厚稻草的地方,低頭烤火,至始至終,連看都看羅斐然一眼。

羅斐然何等精明之人,經此一事,自家夫人還完好無損的躺在這裏,就足矣證明,眼前女子,是有真本事的。聽到洛淺兮這話,羅斐然不由得有些歉意,將懷裏的妻子放在一旁的稻草上,站起來,鄭重且認真的向洛淺兮作揖賠禮,"先前羅某對王妃頗有些誤解,還請王妃海涵。"

"本妃沒那麼大的肚量!"

"淺淺,都這時候了,你就別鬧脾氣了,我先幫你把傷口包紮了,然後你就去給羅夫人看看。"淺淺忍不住替羅夫人說起情來。

洛淺兮無語看著祁臻,"美人,我倒是要問你了,現在什麼都沒有你拿什麼給我包紮。"

"呃!"

祁臻被洛淺兮的話一噎。

洛淺兮看向對麵還彎著腰成作揖姿勢的羅斐然,聲音中盡是無奈,"還不快把你家夫人抱過來,還讓本小姐親自過去不成?!"

"啊,馬上過去。"

聽到洛淺兮這話,羅斐然連忙把長孫露抱起來,放在洛淺兮身後的稻草上,洛淺兮伸手給長孫露診了診脈,從錦囊裏摸出一粒藥丸,卻怎麼也撬不開長孫露的嘴巴,洛淺兮沒辦法,隻好將藥丸遞給羅斐然,"把藥丸給她喂下去,然後你在運功給她驅寒,注意,一定要把寒氣全部驅走。"

羅斐然蔫了蔫長孫露的嘴巴,也沒撬開,不由得為難的看向洛淺兮,"王妃,這也撬不開啊。"

"撬不開你就不會用嘴喂嗎!"

"用嘴?"

"用嘴怎麼喂!"

話才剛出口,羅斐然便意識到所謂"用嘴"是什麼意思,隻見羅斐然的麵皮騰地一下全紅了,被一個小丫頭這麼說,認他見識再多,也有點掛不住了。

說到驅寒,祁臻這才想起來,還有運功驅寒這麼一說,握著洛淺兮的手,內力由手心緩緩滲入洛淺兮的手心,洛淺兮不由得一愣,如詩如畫的眉一凝,"你這是幹嘛?"

"不許撤回,你現在可不是一個人,你可不能再出任何問題了。"

聽著祁臻霸道且僵硬的聲音,洛淺兮微微一頓,將頭靠在祁臻的肩膀上,隨著內體的暖流緩緩滲入四肢百骸,很是舒服,沒一會兒,輕淺的呼吸傳來,已然熟睡。

祁臻為了讓洛淺兮睡得舒服點,輕手輕腳的將洛淺兮抱在懷裏,自己走到一出身後後岩石的地方,在身後簡單墊了點兒稻草,正準備閉目養神,就看到以雲長寧為首的,柳如煙,玉香玉蘭細雨煙雨六個女子走了進來。

祁臻的身子往裏移了移,給幾個女子讓出火邊的位置,不由得文雲長寧道:"長寧,那邊怎樣了?"

"放心吧,有鴻叔叔在,陸師兄幫忙,不會有問題的。"雲長寧如實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