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臻聽到聖旨,先是一呆,但還是麵無表情的接過聖旨,並讓飛影去款待宣讀聖旨的將軍。
祁臻讓洛淺兮先回去,自己留在大廳,有招呼了會兒客人,才遲遲回了房間。
祁臻剛走到門口想敲門,房門卻從裏麵打開了,洛淺兮的一個人站在門口,把祁臻拽了進去,關緊房門之後,還上了鎖了。
祁臻進屋一看,不由得一陣無語,這小丫頭叫退了屋子裏侍候的丫鬟婆子不說,竟然連兒子都讓人抱走了。祁臻懶懶倚在一張椅子上,一臉玩世不恭的睨著洛淺兮,媚眼如絲,風華灩灩,"夫人是不是認為你家相公我連日來生得又發光彩照人,身體這才剛恢複,這就迫不及待了?"
"說……"
洛淺兮剛想說什麼,雖不知祁臻是哪根筋沒搭對,剛剛還在哪懶懶的坐著,下一秒就把自己撲倒在床上了,好一番纏綿悱惻,直到體力有些不支的洛淺兮踹不過氣來,祁臻這才停下,用手支去腦袋,含情的瀲灩眼眸中濃濃神情中倒映著心愛妻子的影子,在眼底化成了永恒,風雨不散。
"你有病啊。"
洛淺兮瞪著祁臻,帶他這麼嚇唬人的嗎?
她替他擔心好不好,他怎麼一點都不給她說話的機會,"人走了,你想說什麼。"
頭頂喑啞低沉醉人的聲音緩緩飄入耳中,洛淺兮這才遲鈍的回過神來,同時也明白剛剛祁臻為什麼那樣了,"老皇帝到底是怎麼想的,知道你的兒子剛滿月,就讓你帶兵出征,還什麼英勇果斷,智勇雙全,什麼滿門忠烈的,你又沒上過戰場,他是純心不想讓你下來是不是。"
"畢竟不懂事的,總要比我這個懂事的好控製嘛。"
躺在洛淺兮身邊,祁臻無所謂的說著,就好像現在正和洛淺兮說著別人的往事似的。
洛淺兮卻沒祁臻此等淡定的胸懷,不滿的嘟喃出聲,"還向璿璣借兵,他就仗著他臉皮厚,就能胡作非為了?也不自己照照鏡子,璿璣國憑什麼就要借兵給他啊。"
"別氣了,氣大傷身,因為無關緊要的事情,上了自己就不好了。"輕輕拍著洛淺兮的肩膀,祁臻的聲音淡淡,一副非常無所謂的模樣。
光是看著,就好欠扁啊!
額角的青筋凸了凸,洛淺兮恨不得一拳頭打在祁臻臉上,"老皇帝是讓你去送死,你別裝糊塗了好不好。"
"夫人,你就相信下你家相公好不好,我雖沒上過戰場,但武功不弱,兵書戰策也看過不少,沒那麼容易死的。"祁臻使勁兒戳了戳洛淺兮的光潔的額頭,不滿瞪著洛淺兮。
洛淺兮仍是堅持自己的原則,"你就天真吧,刀劍無情,你懂不懂啊你,咱們兒子才剛滿月,你舍得丟下他不管嘛。"
"這不是還有你在嘛,你會保護好燁兒的,不是嗎?"
潑墨染成的濃眉輕揚,絕美如畫的側顏上,是真摯的味道。
洛淺兮微微歎了口氣,她的孩子,她怎能不護著呢,她就是擔心他,他怎麼就跟她裝糊塗呢,"要不你隨便找個跟你身形差不多的暗影,容易成你去吧,那裏太危險,你現在可是有家的人了,可不能做傻事兒。"
"傻瓜,這事兒怎麼讓人替。"寵溺的刮了刮洛淺兮的小鼻子,祁臻的聲音淡淡,卻是濃濃的情深,"乖乖在這裏等我,等我回來,好不好。"
"不好。"
"淺淺,你比誰都明白,這事兒我根本沒有回絕的餘地,再者說,我爺爺奶奶是過來了,但在良國,還有你的叔叔,還有我一百萬親兵呢,它們祖祖輩輩跟著祁家,它們就是我的兄弟,我不能這麼自私,把他們丟在那裏,任人宰割。"祁臻如實說道,他不想做什麼聖人,但他絕對讓人欺負他的兄弟姐妹,他的親人。
洛淺兮吸了吸鼻子,她早就知道,她是阻止不了祁臻的,"那你把紫球帶上吧,你別看那小東西好吃懶惰,關鍵時候還是很有用的。"
"你是讓那肥球看著我別沾花捏草吧。"
"就是了,又怎樣,你不讓我去,就別想甩開我家肥球,再說了,你也沒那本事,我家肥球的小鼻子可是很靈的。"洛淺兮不由得得意一笑。
祁臻忍不住打擊洛淺兮道:"你那你家肥球多少天見一次你這個主人,你確定你能支撐動你家紫球大人?"
"那是當然,紫球不過來,是怕打擾我,我有事求他幫助,他一定會同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