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覺,洛淺兮睡得很沉很沉,直到第二天睡醒的時候,腦子裏有有點暈乎乎的,看著四周是祁臻的大帳,身邊的位置還暖暖的,想到這裏,洛淺兮不禁撇頭一看,一雙豔如桃瓣的眼眸中正倒映著自己懵懂的小模樣,"醒啦?"
洛淺兮傻傻地點了點頭,一邊撓著頭,一邊不解的問,"軍中沒有,你我在自己帳中誰懶覺,就不怕別人說你不務正業。"
祁臻懶懶的靠在枕頭上,聽了洛淺兮的話,就連一絲半點想起來去勤快的意思都沒有,一隻手把玩著洛淺兮披散開來的頭發,半睜著眼睛,似乎隨時都能閉上睡去似的,慵懶喑啞的聲音和著燒著的炭火的帳篷裏,讓帳篷裏的空氣都變得懶洋洋的,"天下誰人不知我身體不好,窩在帳篷裏休養不是很正常嘛。"
聽著祁臻說得非常之順口的話,洛淺兮抽了抽嘴角,一時間,她竟無言以對,沉默了好一會兒,洛淺兮才道:"那你就準備這麼荒廢下去?"
"快吃晚飯了,淺淺你先精神精神,若不是一會兒讓飛影把飯菜拿到這裏吃?"祁臻卻答非所問。
一聽"晚飯"二字,洛淺兮不禁有些發懵,她怎麼睡了這麼久,可能是她這一年多來,一直被嬌養的身子一時間受不了長途跋涉的顛簸之苦吧,受了風寒,還來了大姨媽,事都趕到一起了,她睡了這麼久也說得過去,可,大姨媽?!
貌似就昨晚睡覺前換了古代用的月事帶,古代這東西本就不靠譜,從昨晚到現在……
想到這裏,洛淺兮一把掀開被子,而讓他沒想到的是,被褥都是幹淨的,洛淺兮這才微微鬆了氣,還好沒弄髒,若不然一下子讓她接受自己躺在血泊了睡了那麼久,還真讓人接受不了。
而洛淺兮一口氣還沒鬆完呢,就聽身後傳來悠悠的醉人聲音,聽著漫不經心的,卻是語不驚人死不休,"我給你換幾遍了,真不知道你怎麼睡得那麼實,這回好了全營好幾萬人,都知道我受不了了行軍艱苦,累得吐血了。"
"噗,吐血!哈哈哈哈!"
洛淺兮的臉還沒來得及發紅發燙,就被瘋狂的笑聲所取代,還好祁臻堵住的及時,若不然這會兒非得有人急得衝進來看情況不可,"唔唔,祁祁妖孽,你幹嘛。"
"還說幹嘛,你怕別人不知道我這裏藏了個大活人嗎?"
洛淺兮這才遲鈍的反應過來,自己是要低調住在這裏的,俏臉不禁一紅,看祁臻已經鬆開堵著自己嘴巴的手,洛淺兮不禁小心翼翼的湊到祁臻身邊,"那我剛才……"
"應該沒事。"
洛淺兮心有餘悸的拍了拍心口,"沒事就好,祁祁美人,有沒有吃的啊,我好餓。"
"你叫我什麼?"祁臻臉色一沉,一雙豔如桃瓣的雙眼卻饒有興趣的睨著洛淺兮。
"美人啊,我都叫這麼久了,你怎麼……相公啊,你夫人我真的好餓,給我弄點吃的來可好?"話說到一半,洛淺兮終於遲鈍的反應過來哪裏不對勁兒,飛快改口的同時,還不忘撒嬌似的搖著祁臻的胳膊。
祁臻終究還是吃這一套的,開口把充當自己貼身侍衛的飛影叫進來,讓飛影去弄吃的,竟然還讓飛影去軍醫營取藥,洛淺兮忍不住拽了拽祁臻的手,祁臻就好像沒發現似的,下一句話,直接讓飛影出去了。
確定帳篷的門被拉緊後,洛淺兮露出頭來,不解的看著祁臻,"就飛影進來,你幹嘛讓我藏起來,被窩裏空氣不流通,你不知道嗎?"
洛淺兮看了洛淺兮胸前,非常淡定的道:"你衣衫不整。"
洛淺兮低頭一看,呃,確實有點,但但她穿得也是很正規的中衣中褲好不好,雖雖然大了點……但但這至少讓她露出個腦袋裏,把頭悶在被窩裏,很憋屈的好不好。
深知和祁臻計較這個問題,計較不出來什麼結果,到了最後,反倒是她的不對了,所以這次洛淺兮果斷聰明的轉移話題,"我的傷寒都好了,幹嘛還得吃藥。"
"再吃一碗,鞏固一下,若是沒徹底好久不吃藥的話,很容易再犯。"
額角的青筋凸了凸,洛淺兮抬頭悶悶睨著祁臻,到底是她精通醫術,還是他精通,怎麼看著像是祁妖孽比她明白呢,而她就好像變成一個醫學白癡似的,這種感覺,非常非常非常不好,"我好沒好,我自己不知道阿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