祠堂。
“紫兒,我真的很想念你啊,如果當年我沒有把你納進府裏的話,你是不是就可以多活幾年呢呢?說到底,我才是害死你的罪魁禍首啊。”
歐陽義勤目不轉睛的盯著五姨娘的靈牌,心裏無比的難過,這些年來,他從來都沒有來過祠堂祭拜五姨娘,因為他怕自己會想起與五姨娘在一起的點點滴滴快樂的時光。
五姨娘的死因,即使歐陽義勤也有懷疑是人為的,可是他卻也不敢查,如果他知道害死五姨娘的人是歐陽老太君和大夫人,那麼他應該怎麼辦?
“紫兒,是我對不起你,我也沒有照顧好我們的溪雨,是我沒有用,但是我真的是被逼無奈的,藍蝶她是公主的身份,我處處受他的壓製,你知道嗎?為何我總想總自己的女兒入宮,就是因為我想依靠著自己的女兒,這樣的話,我就可以不用再受藍蝶的壓製了,可是溪雨她……她不明白我的苦衷,反而還記恨著我啊……”
歐陽溪雨剛剛踏進祠堂,便聽見歐陽義勤在與趙紫兒說的一些話,的確是感動到了歐陽溪雨,可是還是無法原諒身為人父,卻對自己置之不理。
“娘娘。”小茵湊近了歐陽溪雨的耳邊,小聲的叫道。
“你們都出去吧,本宮想單獨與爹和娘在一起。”歐陽溪雨側臉看了一眼小茵,便冷冷的說道。
待小茵和小英等奴才都退出了祠堂之後,歐陽溪雨這才慢慢的走到了歐陽義勤的身邊,她沒有開口說話,隻想靜靜的聽著歐陽義勤對趙紫兒說的話。
“你來了。”歐陽義勤沒有轉頭看著歐陽溪雨,知道冷冷的說道,“你大概不知道我對你娘的感情吧,是啊,其實我也不知道,自己深愛著紫兒,可是卻無法與她相守。”
歐陽溪雨看著歐陽義勤的背影,問道:“如果你知道娘不是死於難產的話,你會怎麼樣?”
“真相是殘酷的,既然紫兒都已經死了那麼多年,我們活著的人,又何必計較那麼多呢。”歐陽義勤沒有回應歐陽溪雨所問的問題,或許真相是他不敢想象的吧。
“你知道娘是如何死的,為何你不替娘逃回公道呢?”歐陽溪雨聽了歐陽義勤說的話,連忙問道,“為什麼?你口口聲聲說你深愛著娘,為什麼你明明知道娘是如何死的,可是你卻還能夠坐視不理。”
“我的無奈,誰也不能夠明白,你如今已經是雨妃了,你也不把為父當成你親生父親來看了吧。”歐陽義勤轉身,看著歐陽溪雨說道。
歐陽溪雨見歐陽義勤的眼眶裏居然含著淚水,心裏感覺到一陣的心酸:難道是我誤會爹了嗎?爹這麼多年之所以不願意來祠堂祭拜娘,真的隻是因為他忘記了娘的忌日,還是正如剛才他所說的,他不敢來呢?
“我還有其他事情,先走了,你多陪著你娘好好的說說話吧,她一定很孤獨。”歐陽義勤看了一眼歐陽溪雨,便走出了祠堂。
“爹……”歐陽溪雨轉頭叫道。
“雨妃娘娘還有什麼吩咐嗎?”歐陽義勤問道。
“沒。”歐陽溪雨本來是想說什麼的,可是話到嘴邊又收了回來,“本宮祭拜完娘以後,待會兒要去連雲寺給永平祈福。”
歐陽義勤等歐陽溪雨把話說完,便也沒有回應她,而是離開了祠堂。
“小茵。”歐陽義勤剛剛走出祠堂,便看見小茵朝著自己微微地福身,“你就是雨妃娘娘的貼身宮女是吧。”
“回老爺的話,奴婢正是雨妃娘娘的貼身宮女。”小茵點了點頭回應道。
“好好的伺候著雨妃娘娘,老夫給不了她父愛,而她從小就缺少母愛,如今老夫真的不知道還能夠為她做些時候,隻希望她身邊的人能夠忠心耿耿。”歐陽義勤說完,就直接走了。
“老爺……那您對奴婢說的這些話,奴婢要轉告給娘娘嗎?”小茵見歐陽義勤走了,便問道。
“不必了。”歐陽義勤頭也沒有回,邊走搖了搖頭說道。
“哦,知道了。”小茵看著歐陽義勤離去的背影,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小聲應道。
歐陽溪雨緩緩的走到了五姨娘的靈牌,見靈牌是一塵不染,便露出了淡淡的笑意,“娘,您的靈牌很幹淨呢,大概是剛才爹為您擦幹淨了吧。”
歐陽溪雨輕輕地撫摸著五姨娘的靈牌,將臉頰靠在靈牌上,這一刻她仿佛感覺到自己的親娘就在身邊似得。
“娘,女兒如今貴為四妃之首,女兒不負眾望成為了歐陽家族的榮耀了,可是大娘和歐陽麗苑還有歐陽菲燕她們母女三人似乎要與女兒做對,她們根本就不願意讓女兒過上好日子,娘,您在天有靈的話,一定要保佑女兒,讓那些惡人無法在作惡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