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丞相是何等的人物啊,自己剛才所說的話,居然被小珠給反駁去了,他的心裏自然的非常的不痛快了,本想開口繼續說話的,卻被皇舅公給打住了。

皇舅公湊近了莊丞相的耳邊,“小珠是雨妃娘娘的心腹,還是別與她一般計較的,男人和女人本來就是有區別的,我們就看看雨妃娘娘到底是不是一位能夠吃苦耐勞的女子,到時候再下定論也不遲啊。”

“哼……”莊丞相聽完皇舅公說的話,低哼了一聲,便點了點頭,安靜的坐在了馬車裏。

“小珠,你怎麼如此的放肆呢?莊丞相是大軒的丞相啊,這一次本宮就饒了你,下次可不能夠再反駁莊丞相的話了。”歐陽溪雨笑了笑,這才看著小珠說道。

小珠連忙點了點頭,回應道:“是,娘娘,奴婢下次不敢了。”

“隻是莊丞相,本宮知道,這一次與您和皇舅公一起來德陽,想必你們兩位也都是非常的不高興吧,可是那是太皇太後的決定啊,那麼說來,本宮可是代替太皇太後,一來可以看一看我們大軒是否有貪官所在,而來看一看莊丞相與皇舅公是否真的忠心耿耿效忠於我們大軒。”

“太皇太後可是我們的本家人,又怎麼可能會讓雨妃娘娘來監視我們呢,雨妃娘娘這個玩笑話可真的是開的太過了吧。”莊丞相笑了笑,看著歐陽溪雨說道。

“怎麼會啊,如果莊丞相不相信本宮所說的話,那麼就請去問問您身邊坐著的皇舅公吧,他可是知道的呀。”歐陽溪雨見莊丞相還是那副得瑟的勁,便說道,然後把目光轉向了皇舅公。

皇舅公知道,歐陽溪雨這次之所以會一同去往德陽,那也是因為她與太皇太後交換了條件,如果沒有這條件的話,隻怕莊媚春的冊封還不知道得再登上多久了。

可是這會兒歐陽溪雨居然當著莊丞相的麵,居然還要讓自己來作證,皇舅公也不知道應該如何說起了。

“皇舅公,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莊丞相看了看歐陽溪雨,再看了看皇舅公,見他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便疑惑的問道。

“莊丞相,還是別多問了,既然雨妃娘娘已經跟著我們一同來德陽了,那麼事實都已經成了定局,莊丞相就算再不高興也改變不了太皇太後所做的決定啊。”皇舅公笑了笑,看著莊丞相說道。

“那麼……你說……太皇太後當真是派雨妃娘娘來監視我們的?”莊丞相還是不願意相信,再次問道。

“的確是這樣。”皇舅公笑著,很肯定的點了點頭,“莊丞相,我們隻要做好自己應該做的事情,自然是沒有任何人能夠抓住把柄的了,所以你就消氣吧。”

“是啊,是啊,莊丞相消氣,喝口茶吧。”小珠笑著點了點頭,便倒了一杯茶,遞給了莊丞相,可是卻見莊丞相沒有接過茶杯,便隻好自己喝了,“莊丞相,您……”

“小珠……”歐陽溪雨怕小珠再一次惹怒了莊丞相,便連忙朝著小珠使了個眼色,“這趕路至少得第六天才能夠達到德陽啊,小珠,你可有帶本宮厚實一點兒的衣物來嗎?”

“娘娘,您就放心吧,奴婢特地帶了好幾件厚實的衣物和鬥篷來呢,這樣的話,娘娘也能夠換洗,雖然災區好像缺水,但是娘娘髒的衣物,隻能夠等回宮之後再洗了。”

“嗯,本宮知道,對於災區來說,水源是非常的寶貴的,所以我們也就就將一下吧,如果衣物不是太髒的話,那麼也沒有必要換了。”歐陽溪雨看著小珠,笑了笑說道。

“嗯。”小珠也笑著點了點頭,“看來去災區了以後,就給委屈娘娘了。”

“不委屈的,本宮與莊丞相和皇舅公都是一樣,我們是在為大軒效力,這點兒的委屈又算的上什麼呢,比起那些災民們,本宮已經算是很好了。”

“啟稟娘娘,二位大人,前方有沙塵暴,所以我們得停歇一下。”一位侍衛騎著馬,返回到歐陽溪雨他們所做的馬車邊,躬身稟報。

“這裏好像已經離開京城了,怎麼還會有沙塵暴呢?”莊丞相掀開車簾,看了一眼四周的環境,再看著侍衛問道。

“屬下也不知道,但是天有不測之風雲,若是可以的話,我們換一條路前進,就是會慢一日到達德陽。”侍衛再次躬身說道。

“那就換一條路吧,前方風那麼大,我們繼續往前行駛,隻怕也不安全啊,晚一天就晚一天吧,隻要我們安全的將這些東西送往災區去就可以了。”歐陽溪雨想了想,便看著莊丞相說道。

“那……”莊丞相轉頭看了一眼歐陽溪雨,猶豫了片刻之後,這才點了點頭,對著侍衛說道:“那麼就按照雨妃娘娘所說的去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