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應該是千算萬算都沒有算到關洛錦會是一個與眾不同的女子,哪怕從前已經有了苗頭,可是偏偏就是有人不信這個邪。
說起來關洛錦下手狠毒,原本就是必然的,隻不過是早晚問題,這世上就算是老實人,被人逼急了也是會反抗的。
更何況是關洛錦了。
“你幹什麼?”
“我沒幹什麼,隻不過是聽了你的吩咐,在洗衣服而已。”
關洛錦嘴上說著話,可是手上依舊還是沒有停歇,那些原本好好的衣服在她的手上過一遭也就衣不蔽體了。
雖然是冬日裏穿的衣服,可是富貴人家屋子裏可一點都不冷,所以這些衣服還不至於像棉襖那般堅不可摧。
關洛錦為此還是會感到慶幸的,畢竟這料子要是撕不動,她又怎麼可能會有這麼一出呢。
“快住手,你快些住手。”
張婆子這才反應了過來,可是已經事已至此了,衣服破了一件又一件,這可該如何交差?
關洛錦作勢滿臉的茫然,“不是你讓我洗衣服的嗎?難不成是改變主意了?”
“你們愣著做什麼,還不快些阻止她!”
張婆子連忙跑上前去奪關洛錦手裏的衣服,順便也叫上了旁人,她是知道關洛錦有多厲害的,畢竟已經見識過一回了,也就很清楚自己麵對關洛錦毫無勝算。
但有幫手又能如何呢?
關洛錦心裏有氣自然是不達目的不罷休的。
甩手就扔了手裏的衣服,然後又從地上撿起了一件,用力一扯又是一條大口子,什麼錦衣華服在她手裏都成了脆弱不堪的。
她就不信這些衣服壞了,惡婆子還能好好的去交差。
縱然是她撕毀的又能如何,總要有人相信才行。
她孤兒寡母的進了府不老實本分,反而囂張跋扈怎麼可能?
要是說栽贓嫁禍反而靠譜一些。
這件事一旦要是讓這家裏的主人知道了,她自然會有一番說法的,總不會讓屎盆子全都扣到自己的頭上。
“張婆婆,你急什麼?既然讓我洗衣服那就是信任我,想必你肯定也是知道這是衣服的問題的,到時候還請張婆婆為我作證,我也沒用多大的力氣就成了這個樣子。”
“你胡說,分明就是你弄壞的。”
張婆子又一次一把奪過關洛錦手裏的衣服,頓時覺得心疼不已,還不是因為搶奪的過程中用力過大那衣服越發的壞了。
險些就要撕成兩半了。
“呀!”
關洛錦悻悻的鬆開了手,裝作是被嚇了一跳的樣子。
可是不把事情鬧大,她如何才能擺脫困境呢?
“你究竟要做什麼?”
張婆子算是明白了,自己這是被算計了。
如果要是到了現在還不明白,那她就是真的糊塗了。
關洛錦手裏沒了衣服,人也被團團的圍住了,頓時顯得有些弱小,無辜,可憐。
但她心中毫無懼怕之意,反而有些欣喜。
“我沒做什麼呀,不過就是按你的吩咐做事,這有什麼疑議嗎?張婆婆你可別冤枉我,縱然你們人多勢眾,可是也是要講道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