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洛錦從來都不是一個喜怒不形於色的,更做不到那種地步,如今就算是下定了決心,要在沈絮塵的麵前好好表現,可是沈絮塵當真能感受的到嗎?
“我就是有些擔心我在這裏,孩子們……”
“夫人無需擔心,孩子很好,馬福正在照顧,不會有事的。更何況夫人是在這裏照顧公子,若是孩子們有事,公子定然不會饒了馬福的。”
沈追不等關洛錦把話說完,就知道該如何答話了,畢竟無非就是在擔心那兩個孩子。
可是有吃有喝的,這有什麼可擔心的?
關洛錦對此自然是無話可說的,可是卻不是因為這番話。還不是因為都在一個院子裏,她有的時候甚至是能聽到那兩個孩子的聲音。
似乎玩得很開心,也不知道馬福究竟是怎麼做到的。
但她總不能對沈追說沈絮塵根本就不需要照顧,畢竟在床上一躺,連多看兩眼都不需要,又不會像小孩子一樣到處亂跑。
可是她卻要和一個陌生男人共處一室。
也許在沈追看來並不是這樣的,但她始終還是沒辦法突破心裏的那一關。
她低下頭猛的扒拉了兩口碗裏的飯,心裏依舊還是有著無數的疑問。
說到底還不是因為得到的信息太過於零碎了,雖然可以拚湊出來一些東西,但總是會有欠缺的地方。
而現在唯一能給她答疑解惑的,似乎也就隻有眼前的沈追。
她突然有了一個好主意。
既然時間過得那麼慢,那總不能幹瞪眼,試圖獲取一些對自己有利的信息,也不是沒有可能的。
“昨日在大街上,你是怎麼認出我的?你家夫人當真長成我這個樣子嗎?”
按理來說大戶人家的女孩,雖然不至於長得珠圓玉潤,但營養肯定充足,絕對不會像她這樣瘦猴似的。這一胖一瘦差別可是很大的,更何況又是那麼多年沒有見,真的能一眼就認得出來嗎?
她難免有些不太相信,畢竟誰能將一個人記在心裏那麼久呢?
隻怕就算是舊情人見麵也會有所恍惚,但最先開始確定她身份的就是沈追。
沈追麵對這個問題雖然有所遲疑,可是想了一下還是回答道:“當年夫人與公子已經談婚論嫁,屬下還是見過夫人的,自然記得。更何況這麼多年公子一直都在尋找夫人,時常會畫夫人的畫像,屬下不敢忘記。”
聽著好像有點那個意思,畢竟沈絮塵走的是深情人設,可是關洛錦對此依舊抱有懷疑態度。
如果說這一路是為了尋找關洛錦而來,那沈絮塵為什麼會受傷呢?刺客又是因何而來?
隻怕這位富家公子絕非簡單人物,要不然絕對不至於如此。
可是她卻不能將最重要的疑問問出口,沈絮塵受傷都要瞞著掖著不能讓人知道,那這傷究竟是如何來的,那刺客又究竟是為何而來,根本就是個秘密。
這為了埋藏秘密,殺人滅口也不是沒有可能的。
她總要掂量一下這後果究竟值不值得。
所以也就隻能問一些淺顯的問題了,最重要的是她要了解關洛錦,而不是了解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