甭管之前的事是誰在背後指使,不過是有人在冷眼旁觀罷了。
既然事情都已經發生了,她是不怕被人知道的,至於別人怕不怕就不知道了。
當然她就是借機要打這位趙老爺的臉,別的時候也沒有這樣的機會。
“沈夫人說笑了,你我兩家好歹也有血親。都是家裏的下人搞錯了,這才會出這樣的事,待我回去一定會好好的教訓,給沈夫人出氣。”
如今趙煬說話都已經底氣不足了,之前可沒有這個樣子,說到底還不是因為家裏的那些混賬事,說出去都讓人笑話。
這無論如何都是府上的客人,怎麼能去做那種事。
關洛錦皮笑肉不笑的又說道:“趙老爺錯了,我不知道你跟誰有血親,肯定是跟我沒有的。畢竟我就從來都沒有聽說過哪家的親戚會被罵賤人的,我這個賤人可沒辦法攀上你家這個高枝。能活著從你家出來就已經很不錯了,自然也就不敢再奢求什麼了。”
趙煬一時之間啞口無言,畢竟對方說的都是真的,他根本就沒辦法反駁。
隻恨自己這個妹妹口不擇言,闖下了大禍。
“哦,對了,趙老爺今日是來此幹什麼來著?瞧我這腦袋,竟然忘了。”
關洛錦毫不吝嗇的裝聾。
受了那麼多的辱罵,她要是就這麼輕易的原諒了,豈不是就成了那個縱容者,一樣有罪,甚至是罪加一等,畢竟受到傷害的人是自己,裝什麼大度?又不能當飯吃。
趙煬心裏所有早就已經想好了的說法,現如今也就隻能憋在肚子裏了,一個字也不能說出口,畢竟都是一些避重言輕的話,可是就現在這個情況,他說了還不如不說呢。
對方的態度已經很明顯了,此事根本就不能善了。
關洛錦絕非是一個善茬。
“我是帶著妹妹來給沈夫人賠罪的。”
關洛錦:“哦。”
“我這妹妹自幼被家裏驕縱壞了,幾次三番的衝撞沈夫人,還請沈夫人恕罪。”
趙煬很誠懇的低下了頭,畢竟現如今耍小聰明已經不管用了,那就要實誠實的賠罪了。
其實原本這件事還是有著緩和的餘地的,隻要關洛錦沒有受傷,那一切就都好說,可是現如今那傷正明晃晃的擺在那裏,根本就沒辦法讓人忽視,如何還能緩和?
隻怕就算是要還回來也是應該的。
但這怎麼能行。
女人家最在乎的就是清白,還有那張臉。
他縱然有著金山銀山,妹妹並不愁嫁,可是是否會被善待就是另外一回事了。更何況又是這樣一個性情,隻怕沒辦法和婆母好好相處的,那取悅丈夫便是唯一的出路了,那張臉萬萬毀不得。
關洛錦對於這話聽了就跟沒聽一樣,不想回應,不想說話。
她隻是看著沈絮塵,征求著沈絮塵的意見,畢竟真正能夠做主的並不是她,再說了她總不能罵回去。
對方本來就嘴賤,她如何能當同一類人?
更何況嘴上過癮終究還是沒辦法解氣,倒不如看看沈絮塵是什麼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