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小侯爺未免有些逼人太甚,我一直以來可都是本本分分的。”
藍知威雖然不至於是氣急敗壞的,但此時此刻也已經沒有什麼好脾氣了。
畢竟這根本就是威脅,他根本就逃不掉的威脅。
可真是想想都會覺得此人可惡至極,更何況現如今這個人就在自己的眼前,他雖然不至於想要將這個人生吞活剝了,但也完全沒辦法將眼前的這個人視之為好人。
“我的夫人也從來都沒有做過壞事,深宅大院裏的女孩子又何嚐不是本本分分的呢。可有些人還是不願意放過她,以至於到了如此地步,隻怕是比誰都冤枉的。”
沈絮塵也絕非是個不講道理的人,就隻是已經事到如今了,他也是毫無辦法的。
誰讓藍知威倒黴呢。
哪怕知之甚少,但也是見了寧煙的,而且還是在無別人陪同的情況下。
說出去被人大做文章也是不無可能的。
“我,我……”
對此藍知威竟然是無話可說的,畢竟這根本就是毫無道理的。
既然沒有道理,那就是沒辦法講道理的。
“藍大人大可以當做是什麼都沒有發生,但別人會不會這樣想,我就不得而知了。”
沈絮塵說完這話之後就放下了手裏的茶杯,起身站了起來,意思已經很明顯了。
“夫人咱們該回家了,天色不早了,也就別再打擾藍大人休息了。”
關洛錦配合著沈絮塵,一唱一和的說道:“也的確是時候該回去了,畢竟藍大人總要陪陪家裏人,一家團圓的時光可不一定長久。”
如果說沈絮塵的話還算是含蓄,那關洛錦的話可就是一點也不客氣了。
仿佛是已經預料到了藍知威的死期就在眼前了,甚至是那樣的信誓旦旦。
這俗話說的好,不怕賊偷,就怕賊惦記。
藍知威倒是希望對方明目張膽的來,這要是像關洛錦一樣死的憋屈,他是斷然不會甘心的。
但還不等他反應過來,沈絮塵夫妻二人便抬腳往外走了,看著是絲毫沒有半點想要停留的意思。
這根本就是害人不淺呐。
“沈小侯爺……”
沈絮塵並未駐足,反而直接就走了出去。
這一日是沈故死去的第七日,也是在家中停放的最後一日。
如今已經是夏日裏了,屍體本就放不長久,天氣炎熱,也就更不能在家中多停放了,雖然一直以來都用冰塊在一旁降溫,但終究並不是什麼長久之計。
更何況在這夏日裏冰塊本就是奢侈之物,縱然是宣威侯府這樣的人家也並不是享用不盡的。
因此沈絮塵便去與宣威侯商議安葬沈故之事,可是宣威侯卻依舊還是那副樣子,不管不問的,也隻是撂下了一句話。:隨你去吧。
至少關洛錦是聽沈絮塵這麼跟她說的,至於在這背後有著多少難聽的話她卻是不清楚的。
但可以想象的到宣威侯的態度絕對不會好了,更何況還有人在身旁吹枕頭風,又怎麼能說出什麼好話來。
隻是沈絮塵把難聽的話都咽到了肚子裏,不願意與人言說罷了。
“六弟雖然早亡,無功無爵,但葬在祖墳上卻是勢在必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