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如既往的冷厲諷刺,放在以前或許是心上泛酸,可是現在卻是她唯一的救命稻草。
是被人麵獸心的畜生強上還是舍棄麵子向他求助。
她遲疑了片刻,可是餘光瞥到身後的那些偽善的麵孔,果斷地選擇了後者。
“厲薄言,就算我求你一次了,救救我!”
這是她三年來第一次求他,也會是最後一次。
厲薄言站起身居高臨下,頷首失笑,表情譏諷地看著她。
她給他戴綠帽子,傷害他最愛的女人,她還有什麼資格來向他求助?
“抱歉,我沒空多管閑事。”
厲薄言淡漠的聲音在她的耳旁轟炸開,放下手中的餐具抬腿便走。
夫妻三年,她兢兢業業恪守本分,可是現在他卻連施以援手都不肯嗎?
她輕笑一聲,嘴邊發苦,心如死灰地癱倒在了地上。
“隻要你救了我,這輩子我都不會再主動出現在你的麵前,你和蘇妍能夠不受任何的打擾!”
她趴在地上,硬扯著他的褲腳,嘴角擠出僵硬的哀求。
這是她最後的籌碼了,她不能這麼輕易地放棄。
哪怕是顏麵盡失,也要努力地掙紮下去。
厲薄言聞言脊背一硬,沉思了片刻,才緩緩蹦出口,“一言為定。”
“一言為定。”
厲薄言終於答應了,她不由鬆了一口氣。
至少還有他能夠救她一把,即使隻是因為他在意的蘇妍。
她撐著手肘,扒著椅子爬起來,靠在冰涼的椅腳上喘著粗氣。
“哐咣”
好不容易被反鎖的包廂門即刻被人撬開,一眾人擠進門內,餓狼般盯著她的曼妙的軀體。
“清婉,別害怕,叔叔不會弄疼你的。”
滿臉胡渣的中年男人搓著手,語氣輕佻地挑逗她,身後的人立馬起哄應和她。
她臉上燃起了慍色,隨手抓起陶瓷花盆砸向他們。
為首的不屑冷笑一聲,在商場上廝殺多年的精光必露,失去了耐心,“臭娘們給臉不要臉,別怪我不客氣了。”
語畢,加快了腳步衝上前來,厲薄言側身將他們擋在身前。
幾人不悅,惡狠狠地咒罵,“厲薄言,我們井水不犯河水,我勸你別擋你爺爺的路。”
“滾。”
厲薄言俊顏微沉,深邃的眸光中投出淡淡殺意和威脅,撩起了西裝的袖子。
大家都是老相識了,自然也不肯認輸丟臉,一言不合就衝到了厲薄言的麵前出手開打。
半截身子入土的人,還敢和他鬥?
厲薄言冷笑著勾起唇線,抬手握住了其中一人的胳膊,朝後彎到了他的後頸,扭曲的動作疼得他冷汗直流。
不出三秒,手肘和肩頭的骨塊“哢哢”作響,立馬體力不支地半癱到了地上。
剩下幾人見狀已然慫了膽,卻無路可退,隻得叫喊著將他團團圍住。
厲薄言側身踢著最胖那人的太陽穴,他被踢得頭痛欲裂,倒下去的瞬間順便壓到了另外一人。
不用保鏢,不出5分鍾,厲薄言拍拍手上沾到的灰,將他們一個個解決後全身而退。
她立馬顫抖著腿站起身,卑著身子遞上一塊毛巾給厲薄言擦汗。
厲薄言未掃一眼,淡淡地抬手排開她,“用不著,你的東西都太髒了。”
劫後餘生的喜悅立馬被他打醒,將她拉到慘淡的現實中。
他連片刻的溫馨都不願給予,真狠心呐!
“謝謝。”身內的藥效發作,調動著熱氣噴湧,她心虛地垂眼道謝。
厲薄言冷眼踢開地上哀嚎的男人,頭都不回地離開,隻丟出一句:“希望你記得對我的承諾。”
她無奈地譏笑一聲,這一切不過是她的自作多情罷了,她不會再去糾纏打擾他了。
突然,腳腕被人抓住,低頭一看是還有些神智的一個“叔叔”。
她臉露驚恐,連忙抬腿踢開他,驚魂未定拿起自己的小包跑進了電梯。
在前台結完一筆不小的賬之後,她錢包裏為數不多的現金已經全部用光,隻剩下卡裏的餘額堪堪夠她繼續生活下去。
走出酒店,厲薄言抬腿長了一條加長林肯,搖上車窗的瞬間她看到了蘇妍精致小巧的麵龐。
片刻的失神之後,她又隻得打起精神,警告自己不過是前塵舊事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