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九章 愧疚(1 / 2)

“好人?”夜遙掃了一眼逍遙散人,環顧四周,聲音微涼道:“這世間與我再無好字可言。”

秋素溪看著神情落寞的夜遙心疼,夜遙轉頭看著身邊的人,微微一笑,一掃剛剛冷漠的神情,直視秋素溪的眼柔情道:“唯有一好便是阿姐了,此生隻在意阿姐一人,誰敢動你分毫,上入九天下入地獄我夜遙撕碎了他。”

秋素溪被夜遙的話震在當場,喉嚨似有一句話卻吐不出來,心中一震絞痛。再看夜遙眼中的熱切與深情,那眼眸深處似有一把烈火在燒,燙的她眼睛微微刺痛。

逍遙散人自始至終聽著夜遙的話,心中愈發不安,如今的夜遙武功深不可測,剛剛兩人對招,自己完全不能探出他真正的實力。夜遙就如出籠的野獸,如今再也困不住了他了。

隻怕是秋素溪也不能。

“老夫從未想過害你外公性命,當年並非有意刺傷了你外公,卻到底是讓人有機可乘害了你外公。你來找老夫報仇,老夫接受,隻是你莫要讓你阿姐傷心。”

“哼,當年的仇我記得清清楚楚,誰也躲不掉。”

秋素溪感受夜遙的仇恨,卻不想他這般做一個隻有恨的人,

“師傅,素溪知道當年的事不怪您,阿遙剛剛有無禮之處還請您不要怪他。”

“素溪,當年之事已經過去,師傅問心無愧,他一心找我報仇也罷,你無需多言。”

逍遙散人平靜道,他心中又豈會不知,就憑夜遙對秋素溪的情,他們之間豈會善了,還有煜塵。

秋素溪最不願見的就是阿遙與自己在意的人這般敵對,認真看著夜遙道:“阿遙,可願信阿姐?”

“我當然信阿姐。”

“阿遙是如何知曉我在這裏?”

“墨三成。”

“三哥如今可安好?”

“在血楓教中。”

“你可曾見過了,煜塵?”

夜遙聽到烏煜塵眼神瞬間冷了下去,

“不曾見過。”

“阿遙可知,阿姐能夠活著對虧三哥三年來的醫治,為何抓了三哥去?”秋素溪一直不是很理解夜遙為何對她身邊的人那麼大敵意,他們並未傷害過他。

“隻為尋回阿姐,阿姐隨我回去,我自會放了他。”夜遙平靜道,眼底深處隱隱帶著期待,輕聲問道:“阿姐可願意隨我回去?”

秋素溪認真看著夜遙,看到他眼中深深的期待和執意,良久輕輕說道:“好,阿姐隨你回去,你莫要為難三哥。”

夜遙聽到後心中很是愉悅,聲音輕微顫抖,

“好、好,隻要阿姐回來,其他的人阿遙不在乎。我們立刻就回去!”

“稍等片刻,待我去和師傅說幾句話。”

秋素溪走過去對著逍遙散人一拜,輕輕說道:“師傅,阿遙是我弟弟,他的性子我了解,素溪隨他回去。待煜塵回來,您跟他說,不要為我擔心,溪兒會回來,我已認定今生是他的妻子。”

“溪兒,你放心,待煜塵回來後我便讓你去接你,自己多注意身體。”逍遙散人沉聲道,心中多少有些無奈和擔憂。

“師傅,小十一還勞煩您照顧了。”

“嗯,溪兒啊,有句話,師傅要囑咐你,萬事莫要委屈自己。”

“溪兒記住了,謝謝師傅,您多保重。”

夜遙拉了秋素溪的手頭也不回的向外走,唯恐秋素溪不願,迫切的希望秋素溪回到隻有他一人的地方。

秋素溪甚至來不及收拾衣物便隨夜遙出穀了。她心思細膩,隱隱發覺夜遙的不快,她感覺自己似與夜遙中間隔了一層紗賬,越發看不清楚。

夜遙因為秋素溪臨走前那句“我已認定今生是他的妻子”心中難受升起怒恨,雖然一直強忍著,麵色還是冷意十足。

不過夜遙終是見到日思夜想的人,秋素溪周身散發的氣息猶如清涼的泉水使他心中舒緩,慢慢的冷意消退。

也罷,以後有時間,隻要人在他身邊就好。

“阿姐,你現在身體可是全好了,不過,不用擔心,阿遙自會醫好你。”兩人坐在馬車裏,夜遙看著秋素溪難掩愉悅的說道。

“阿遙不要擔心,三哥醫術高超,阿姐如今已經痊愈了。”秋素溪柔聲說道,看著夜遙的眉眼,想起他之前與逍遙散人打鬥的樣子,心中憂心,他那個樣子讓人心驚。

“阿遙,這三年是如何過的?”

夜遙看著秋素溪關切的眼神,握著秋素溪的手,柔聲道:“當日隻以為阿姐和外公都離我而且,我亦痛徹心扉心生死意。可是,我不甘心,此仇不報就是入了地獄也難平,後來我拚死保得一命離開,多謝阿姐給我的藍魄珠,三年來我忍辱偷生終於練成玄陽心法,如今,我要為你與外公報仇,把所有傷害我們的人碎屍萬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