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果兒繼續哀求:“我會好好養傷的,這件事情別追究了好不好?她是我的妹妹,是我唯一的親人!我不想看她受到傷害!”
“親人?”楚千亦冷嗤,眸底一片冰寒。
“你不想她受到傷害,那麼我呢?因為我不是你的親人,所以你就可以肆意的傷害自己來傷害我?”
“不,不是的!”米果兒拚命的搖頭,眼底泛起了一絲難過。
楚千亦一把抓住米果兒的手,捶打著自己堅強有力的胸膛,痛苦的問:“她是你的親人,你可以不管不顧的護著她,那我呢?我是你的什麼?”
這家夥,連女人的醋都吃?
而且還是這種飛醋!
米果兒漲紅了臉,囁嚅著,小聲的吐出兩個字:“……男人。”
男人……
就像是已經被宣布身患絕症的病人,突然接到了被誤診的通知。
楚千亦高大的身軀頓時一震,有些不可置信的質問:“你剛剛說什麼?再說一遍!”
米果兒抬頭,忽然踮起腳尖,貼近楚千亦,有些嬌羞的在他的側臉上飛快的親了一下,眼底有光澤閃爍,“我說,你是我的男人!所以楚千亦,你不要生氣啦!”
這小東西!
楚千亦眼眸裏有醉人的笑意飛快的掠過。
但是下一秒,明明相當受用的某人卻板起了一張俊臉,傲嬌的昂起下巴。
恩?
米果兒無奈,隻好再次踮起腳尖,紅著臉在楚千亦的唇角飛快的啄了一下。
這麼敷衍?
楚千亦挑眉,拔高了聲調:“米果兒,你就是這麼疼你男人的?”
“說什麼呢!”
米果兒忍不住的捏起小粉拳,在楚千亦結實精壯的胸膛上捶打了幾下。
“那個……”她羞得不敢抬頭,小小聲的,“阿彪還在這兒呢!”
楚千亦一揮手,“出去!把那女人也丟出去!”
米果兒頓時急了,“楚千亦,你!”
“我原本是想讓阿彪把她扔鱷魚池的!”
米果兒頓時不敢做聲了。她知道,這已經是楚千亦的底線。
看來,隻有另外想辦法給雪兒祛疤了。
米果兒正低頭想著自己的事情,忽然腰間一緊,腳下一輕。
“哎呀,你幹什麼?”
慌亂間米果兒趕緊伸手抱住楚千亦,一雙手臂都掛到了他的脖子上。
楚千亦打橫抱著米果兒,大步流星的往外走,薄唇翕動,低沉的道:“回房間!”
米果兒頓覺不妙,一邊掙紮一邊喊:“楚千亦,我還有傷!”
“再動!爺立刻把你辦了!”
“……”
“這點小傷,想要避開,爺有的是辦法!”
米果兒的心中頓時飄過六個點點。
這點小傷……
也不知道是哪個混蛋,因為這點小傷將她劈頭蓋臉的痛罵了一頓,還砸了一地的東西!
一會兒,房間裏傳出米果兒的叫聲:“楚千亦,你個壞蛋!”
“嘿,幹嘛呢?把你的爪子拿開!”
“楚千亦,你不能這樣!”
“楚千亦……”
聲音從敞開的窗戶裏飄出來,大得整個底樓大廳裏都聽得見。傭人們一邊默默地做事情,一邊低頭抿嘴偷笑。
大廳外麵,米雪死死的咬著嘴唇,握緊的雙手上,尖利的指甲早已經刺破了掌心。
聽說楚千亦回來了,她雖然明知道自己不受這位大少爺待見,但是還是忍不住的精心打扮了一番,想要過來碰碰運氣。
那張已經破相的臉,她費盡心思,用了一層又一層的粉底才勉強遮住上麵醜陋的疤痕,恢複從前的美豔清純。
原本指望著這張臉能夠再吸引一下楚千亦,想不到,一進門,居然聽到這樣的聲音!
在賈三那裏被“調教”了這麼久,米雪對於樓上可能正在發生的事情,太熟悉了。
米果兒!
說什麼對我疼惜,說什麼等楚千亦回來給我想辦法治傷,原來都不過是虛偽透頂的把戲!
論演戲,你才是祖宗!
想到米果兒可能已經將自己破相的消息告訴楚千亦,米雪的心裏更像是有千萬隻螞蟻在啃咬一樣,痛苦得噬心裂肺。
真想去撕了這個可恨的女人!
米雪剛一抬腿,肩膀上忽然多了一隻有力的大手。
米雪一頓,飛快的掩去臉上狠厲的神色,轉臉看去,見是楚千亦的保鏢隊長阿彪,離開眉眼一彎,嫣然一笑,“請問……”
阿彪板著一張冰塊臉,“米雪小姐,請跟我走!”
米雪的眼睛亮了一下,“是楚少爺吩咐的?”
阿彪麵無表情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