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火皺了皺眉頭,他覺得這樣有些不妥。
他看著顧歡輕輕的搖了搖頭:“小姐,如果直接叫你名字的話,會不會顯得我們太生疏了。”
顧歡倪了刑火一眼:“我們之間很熟嗎?”
“這……”一句話就把刑火問了個張口結舌。
的確,如果不是主子的那層關係,他根本就和顧歡幾乎沒有什麼來往。
即便是有,那也不過是當主子的跑腿而已,來回送送東西傳個話什麼的。
但是他依舊堅持著不能直呼她的名字。
就這樣,他憋了三五分鍾,最後臉都快被憋紅了,才想到了一個稱呼。
他繼續小聲對顧歡說:“小姐,那我以後叫你‘顧小姐’好了。”
顧歡一聽,頓時額頭冒出幾條黑線,還以為這家夥幹嘛呢,原來就是想著這件事情,她有些不耐煩的說:“行行行,隻要你不要我‘小姐’,其他什麼都可以。快說,你今天找我到底是有什麼事情?”
***
“咳咳……”
就在這個時候,在他們所坐的隔間的桌子旁,有人輕輕的幹咳了幾聲。
顧歡和刑火剛才都沒注意到,在他們的桌子旁已經站著一名侍者。
顧歡此刻真的想就找個地縫鑽進去。
她穩了下心神之後,緩緩的坐直了身子,看著侍者微微的一笑。
刑火也很快的恢複了常態,看的出來他也是對剛才自己的所作所為有些懊悔不已。
“請問先生、小姐喝點什麼?”
“一杯藍山。”
“我要一杯雀巢。”刑火脫口而出。
頓時顧歡和侍者的腦門又冒出了幾道黑線。
“額……對不起,先生。我們這裏不賣速溶咖啡。”
刑火毫無察覺出自己到底哪裏出了問題,他想了一會說:“那就來一杯你們這裏最擅長的吧。”
“行,二位稍等。”
看著侍者離開了,顧歡對刑火說:“你找我是問喬喬的事嗎?”
刑火毫無避諱的點了點頭:“小姐上次隻是給你打電話讓你幫我勸勸她。今天我是來把這個交給你。”
說著,他從兜裏把鑰匙逃出來放在桌子上,然後又拿出了一張空白卡片,寫上了房子的地址。
“小姐,你把這些先收下,至於她的生活費……”緊接著他又從上衣兜裏把一張銀行卡拍在了桌子上:“這是我的工資卡,你也替我交給她。”
這時候侍者把端著托盤,把咖啡放在了桌子上:“這是二位要的咖啡,請慢用。”說完轉身離開了。
顧歡看著桌子上的鑰匙和銀行卡,然後對刑火微微一笑,看來刑火這家夥平時木呆呆的,到關鍵時候想的還挺細致,又是房子又是錢的。
“你該不會是把你的所有家底都交出來了吧。”顧歡故意逗他。
刑火伸手撓了撓後腦勺,有些不好意思的一笑,他的那個樣子還真是有些呆萌呆萌的。
“我整天都跟在主子身邊,吃住都不花錢,而且我也沒有什麼花錢的地方。這裏麵有多少錢我也不清楚,隻要是洛喬她夠用就行。”
“行,你對她的這番好意,我會替你轉交給她的。我也會盡快勸她搬那邊去住,你就放心吧。”
刑火點了點頭,然後臉上又有些疑慮的說:“小姐,你真的要提Noton打官司嗎?為了此事,主子表現的很不高興。”
剛才顧歡心情還好些,一被問到這件事情,她的臉頓時一沉:“我不知道你主子為什麼會對他有這麼大的成見,如果你是替你主子讓我別管這檔事的話,你還是回去給他說,這事情我管定了。”
看著顧歡翻臉了,刑火連忙對顧歡說:“小姐,其實主子和那個Noton之間很早之前就有了矛盾。他不想讓你插手這件事情也是想保護你。Noton的確是個危險人物。”
顧歡看著刑火,她的眉毛一立,臉立刻就繃了起來:“身為一名律師,我可不管你主子和他之間到底有什麼樣的恩怨,我隻是看證據。我看過整個的卷宗,Noton其實什麼都沒有做。如果你主子隻是為了個人恩怨誣告他的話,我就有義務幫他洗脫罪名。而且你回去轉告你的主子,說我謝謝他的好意。”說到這裏她低頭看了看表“對不起,時候不早了,我要回去了。”
***
刑火見顧歡生氣了,於是連忙擺手解釋道,:“小姐,你誤會了,我隻是因為跟著主子這麼多年,他的一些事情我還是有些了解的,所以才會對你說這些的。”
可誰知道,顧歡並不吃這一套,她現在是認準了是北冥墨叫他怎麼說的。
“刑火,你不用再替你的主子辯白了,這事情我已經下定主意,沒有誰能改變的了。而且,我還警告你,如果你再替他說話,就別怪我翻臉不認人,你和喬喬的事情,我也不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