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露此刻的心也隨著他們揪了起來,不知道為什麼,當她已經知道自己的女兒和北冥墨有了兩個孩子之後。
她看到北冥墨現在的樣子,不由得聯想到他懷裏抱著的那個女人會不會就是自己的女兒顧歡。
女兒對她來說,是她在世上唯一的依靠了,好不容易經過了二十多年失而複得。
要是如今女兒有個什麼三長兩短,她可再也受不了女兒有第二次的意外。否則今後的日子她可真的沒法過下去了。
她看到北冥墨他們一轉身去了急診室,緊接著她也快速的轉動著輪子跟了上去。
直到她來到了急診室的門口,就見北冥墨和莫錦城此刻剛從裏麵走了出來,這時候急診室的燈亮了。
北冥墨神色顯得很凝重,莫錦城的臉色顯得也是很不好看,他輕輕的拍了拍北冥墨的肩膀:“你也不用太擔心了,我想她應該沒有什麼大礙的,或許隻是她的頭痛病又犯了。”
與其說他在安慰北冥墨,不如說他在用這樣的話安慰著自己。
北冥墨的心情是說不上來的複雜,他的情緒顯得很低落。
站在走廊中準備找一個位置坐下來,但是就在她抬起頭的一刹那,看到陸露正坐著輪椅出現在自己的眼前。
“伯母你怎麼會在這裏?”
***
陸露看了一眼莫錦城,但是她此刻的心裏更關心的是被他們送進來的人是不是自己的女兒。
她的臉色顯得十分的緊張,而且又很嚴肅的看著北冥墨,緩緩的說道:“墨,我看到你們剛才急匆匆的送一個女人到這裏,我對那些八卦的事情沒有興趣,但是我隻想知道你送進來的是不是我的女兒歡。”
北冥墨看著陸露輕輕的搖了搖頭,勉強的在臉上擠出了一些微笑:“伯母,你放心我們送來的不是她。”
北冥墨不想把自己母親的事情告訴給陸露,那也是因為一個人怎麼會接受一個死人又活過來的事實,而且那個人還導致了她母女分離了二十幾年。
陸露聽到了北冥墨的回答,默默地點了點頭,似是自語喃喃的說:“那就好,那就好。”
接著她緩緩的轉動輪椅,準備離開這裏。
她雖然知道了北冥墨和自己女兒的事情,但是她現在可沒有什麼心情去質問他。
“陸露,你等一等。”莫錦城連忙向著她快走了幾步,並且叫住了她。
陸露停下了手,轉回頭看了一眼莫錦城:“莫先生,有什麼事情嗎?”
莫錦城走到她的麵前微微一笑:“二十多年過去了,沒想到我們又在這裏見麵了。”
陸露抬頭看著他點了點頭:“是啊,一晃都二十多年過去了,真是彈指一揮間。我也是前幾天在電視上知道了來這裏的消息。看起來這些年你過的還不錯,當上大老板了。”
“什麼大老板,就是個虛名罷了。”莫錦城有些自嘲的笑了一下。
緊接著他的臉色有變得很嚴肅:“陸露,雖然這麼多年過去了,但我還是一直沒有忘記如潔為當年她對你犯下的錯事。這些年來我也試著找過你,但或許是因為上天不肯原諒她,所以每次都是乘興而來,敗興而歸。現在終於我又見到你了,請接受我替如潔對你表示深深的歉意。”
莫錦城說到這裏,他很鄭重的向坐在輪椅上的陸露,鞠了一個九十度的躬。
陸露看著莫錦城,尤其是她再次聽到了餘如潔的名字。當年的事情轉瞬間有曆曆在目。
她的眼眶頓時就變得濕潤了許多,她用隨身的手帕蘸了蘸快要滴下的淚水,又長歎了一口氣。
對莫錦城輕輕的擺了擺手說:“算了算了,我知道你一直都對如潔癡心一片。而且你也說了,這都是很多年以前的事情了。而且,如潔她已經都去世這麼多年了。人死了,死了,一死就百了。更何況如今我也已經把女兒找回來了。你看看,我現在都是快要入土的人了,還有什麼好再計較的。”
“陸露,雖然你這麼說。我覺得還是在經濟和物質方麵對你進行一些補償的好。不然我的心裏依舊會感覺不安的,而且也會覺得對不起如潔。”
話剛說到這裏,就見急救室的燈熄滅了,一張床被幾名護士很小心的推了出來。
北冥墨趕緊的迎了上去。他神情凝重的看了自己的母親一眼。
隻見她和剛才被送進來的情況差不多,依舊緊緊的閉著眼睛,臉上還是顯得蒼白。
***
莫錦城也終止了和陸露的談話,顯得神情很緊張,他急匆匆的走到餘如潔的身邊看了看她,然後對跟在後麵的醫生說:“請問我太太的病情怎麼樣了,有沒有什麼危險?”
醫生摘掉口罩:“莫先生,請你放心。你們送來的很及時,我們已經將於女士的病情控製住了。不過這幾天我們需要她在這裏觀察幾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