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慧心看了一眼陸露,歎了口氣,將筷子放在了桌子上:“這件事情可是說來話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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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慧心向陸露娓娓道來:“這都是從她把歡丟了之後說起。你丟了孩子之後就不再和她來往了。但是我是不是的還會去看看她。因為她那時候和北冥政天也在鬧矛盾,而且越鬧越凶。甚至到了後來她還對墨下了毒手。”
陸露一聽,不由得一愣。試想一下,哪會有親媽對自己孩子下手的。
江慧心接著往下說:“那個時候,我也要忙著工作,和她接觸的並不是很多。但是偶爾我也會去看看她。但是每次見到她的麵,都會感覺她總是怪怪的。有一段時間我到外地演出,等回來後就聽圈子裏的人說她已經死了。這讓我有些感到驚訝。”
陸露聽到這裏點了點頭,她那時候雖然已經不再和餘如潔一起了,但是當時的娛樂圈本來就很小,什麼事情傳播起來也就是十幾分鍾到幾個小時的事情。
當時她聽到餘如潔意外死亡的消息,也是感到有些驚訝的。但是那個時候她還一直記恨著餘如潔把自己孩子弄丟的事情,所以就沒有再去打聽她到底怎麼死的事情了。
“自從你消失了和餘如潔死了之後,就剩下了我一個人。直到有一天,北冥政天突然找到了我,什麼都沒說,就是要求讓我做他的太太。陸露,你是知道的,在當年的那個社會裏麵,像我這樣的單身女人生活是有多難的事情。為了給自己找一個去處,也是為了當年的一份姐妹情。至少墨還是如潔的孩子。我就這樣同意跟了北冥政天的。”
陸露聽完之後,緩緩的點了點頭,她的心裏有說不出的滋味。
“對了陸露,你不是和李琛再一起嗎,怎麼卻到了如此的地步?”江慧心講完了自己的故事之後,又開始問她的事情了。
沒等陸露說話,顧歡就先問起江慧心:“心姨,你說的李琛是誰啊?”
陸露聽到這個名字之後,她的臉色微微的一變:“阿玲,你就不要提他這個負心漢了。”
顧歡雖然沒有聽到江慧心給她的解釋,但是也算是明白了,這個李琛八成就是自己的父親。
自此曾經在那張老的合影裏見到的那個男人。
“嗨,家家都有一本難念的經,咱們三個姐妹曾經紅極一時,但是後來你們兩個卻落得慘淡下場。至於我嘛,隻能說得上是苟且偷生罷了。”
此刻的包廂裏,氣氛變得是異常的沉悶。
“媽媽,心姨。你們不要再提那些不開心的往事了。既然大家今天都坐在這裏了,就聊些開心的話題吧。”
江慧心也正有此意,她很快的就從那陰鬱的情緒中走了出來,臉上帶著微笑對陸露說:“這塵世間的事情啊,就是瞬息萬變。咱們當年是好姐妹,如今咱們雖然算不上是兒女親家,但是咱們有了兩個共同的乖孫。”
“是啊,是啊。雖然我和那兩個小家夥就見了一麵,但感覺還是很投緣的。我聽說程程當初還是你一手把他帶大的,真是有些難為你了。”陸露一提到外孫的事情,心情也好了不少。
“雖然我和墨不是親母子,但是我還是依舊把他當親兒子看的,他的孩子當然就是我的親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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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歡坐在陸露的身邊。
她帶著微笑的聆聽,但是心中卻是泛起的一片片的苦澀。
為媽媽的遭遇而心痛。
媽媽和心姨之間的對話,隨著時間的流逝,從稍有些陌生,直到後來顯得越來越熱絡,將這二十多年來的隔閡一並化為烏有。
心姨講完了她們之間的愉快與痛苦的往事之後,又開始講起了程程。
她對程程幼年時候的描敘,有太多太多事情都是讓顧歡這個真正當母親的都感到有些慚愧。
因為作為母親,她在程程幼年的時候沒有給她喂過一次奶,沒有聽到他喊的第一聲‘媽媽’,沒有見證過他的第一次蹣跚站立起來,並邁出第一步的時刻,第一次……
有太多太多的程程的第一次她都沒有在場。雖然這並不是她本意所為,有太多當年她不可能逾越的鴻溝。
但是作為一個母親,她覺得自己依舊顯得是那麼的失職。
而這種的失職,又隻是程程這一個孩子呢,洋洋還有久久。
在自己不再他們身邊的時候,都會錯失掉很多對於他們這一生中最重要的一段時刻。
“歡,你在想什麼?”江慧心看著顧歡的神情,顯得有些若有所思。
她停下了話題,微笑的看著顧歡輕聲的問道。
顧歡的思想被江慧心打斷了,她急忙回過神顯得有些抱歉的說:“對不起心姨,我剛才聽到你在講程程的童年時候,我有些走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