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還是勸你就這麼算了吧,吃一塹長一智,這對你很有好處。”北冥墨身子倚在自己的桌子一腳,就像是一個旁觀者在做和事佬。
“你真是說的輕鬆,我憑什麼就這樣算了,難道我就是這麼好欺負嗎?”顧歡氣呼呼的轉頭瞪著他:“我是不會讓你看我笑話的。我顧歡也不是好惹的,我就拿那個家夥開刀了。”
“嗨……”北冥墨歎了一口氣,頭還輕輕的搖了搖:“你覺得你過去能找得到他嗎?你跟了我這麼長時間了,怎麼還不明白。”
“我明白什麼?他是有店鋪的,就算是跑得了和尚,也跑不了廟。”
“和尚既然都跑了,他還會在乎那個廟嗎?更何況那是他的廟嗎。那玩意我看你還是找個地方丟了吧。”說著他重新拿起自己的筆記本。
難道就這麼算了?北冥墨說的想想也是這麼一個理,這個虧已經吃定了。
這可真的是再次的偷雞不成反蝕一把米。
自己咋就這麼點兒背呢,難道還真是沒有一點點可能性在北冥二這個家夥麵前翻身嗎?
不是都說了現在的女性地位提高了,本是應該自己雖然不要說在他頭上作威作福吧,那也應該是平起平坐才是。
可是現實是總被他壓製住了。
被壓在身下的那感覺……
真是一種很複雜的感受,或許說是她的身體想,可是心裏卻並不是那麼想的。
總之,真是一個矛盾的個體。
顧歡的興致衝衝並沒有換來北冥墨一絲一毫的敬畏感,反而是再次的被他嗤笑。
至少她是這麼認為的,其實北冥墨也並沒有真的去想要嘲笑她。
現在的他可真的是變得善良了不少。
*
時鍾已經轉到了十一點的位置,顧歡打了個哈欠之後便躺到床上睡了。
今晚絕對是她感到挫敗的一個晚上。
北冥墨對著電腦一直工作到了十二點多才算是收工。
這已經是他很久沒有這麼工作過了。
他從椅子上站起身來,舒展了一下自己的胳膊,又稍微扭了扭自己的腰,這才算是感覺身體舒暢了一些。
難道說真的是開始走向初老了?
這個詞對於他來說,那應該隻是出現在健康雜誌裏而已,那隻是用來督促那些隻為了工作而從來不注意身體健康的人來說的。
至於自己以及家人,這方麵可都是十分的關注。
人這一輩子時間有限,即便是掙了再多的錢,吃飯依舊也不過是一碗,睡的床也不過是那麼一點大的地方。
住的舒適、吃得健康卻並不能和昂貴畫上一條等號。
他走到臥室的門口,很輕的打開了門。
在出去之前回頭看了一下床上的她,已經熟睡了。
那恬靜的麵龐是如此的楚楚動人。
看著她,就像是欣賞一件藝術品。就這麼看著,整個身心都會感到愉悅和舒暢。
*
緩步走下樓梯,自己獨自坐在客廳裏。
在那副自己親手繪製的壁畫旁,多了一個帶有玻璃門的櫃子。
這是顧歡特意要求的。
裏麵擺放的並不是什麼書籍,而是一摞有一摞的相簿,還有大大小小很多的相框。
這些都是他和她的回憶,從童年開始到現在的。
其實他完全可以空出一間房子專門將這些照片放在裏麵,掛在牆上之類。但被顧歡給堅決否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