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語汐說到這裏就說不下去了,開始哽咽起來。宋浩文聽到這裏,不由得心疼,就想去安慰她。他看了一下手表,已經是晚上九點,現在去見她,雖然有點晚,但總比她難過一夜好。想到這裏,他對著話筒說,姐,你別難過,舊的不去,新的不來,有舍才有得。她說,這個道理她知道,可就是開心不起來。他說,你等著,我馬上打地到你家去,陪你說說話。她說,那你快來,不然太晚,爸媽都睡了。他說,好,你等著,十分鍾左右到。
宋浩文說完,飛快地關好門窗,然後來到門前馬路上,等了不到一分鍾,過來了一輛黃色出租車。他上車後,請司機盡量開快點。司機是個小年青,反應很快,出租車開得溜滑,真地隻用了十幾分鍾,就到達了目的地。
宋浩文來到田語汐院門口,正要舉手敲門,大門卻自動開啟。他感到奇怪,卻見田語汐從門後走出來,一把緊緊地摟住了他,全身不停地顫抖。他憐愛地親了她額頭一下,輕輕說,我們進屋吧,不然你爸媽要擔心了。她乖巧地答應一聲,將他領進院內,關好大門,帶著淚痕笑了。
田語汐地爸媽都沒有睡覺,看來女兒地心思他們也感同身受。田鵬飛看到宋浩文過來,勉強笑了笑,客氣地說:“這麼晚了,還把你叫來,太麻煩了。”
林敏臉色陰沉著說:“辭職報告是你自己遞交地,現在後悔了有什麼用?”
田語汐怯怯地說:“我這哪裏是後悔,我隻是對單位有感情,一時舍不得而已。”
宋浩文安慰道:“阿姨,你不用擔心姐,過了今晚,一切雨過天晴,姐的心情自然會好起來。”
田鵬飛問:“昨晚的電視新聞我看了,開幕式搞得很隆重嘛,還來了好幾個諾貝爾獎、度林獎獲得者。會議之前,京城市長還專門接見了他們。”
林敏說:“小宋,我怎麼沒有在新聞裏看到你呀?”
田語汐說:“現場那麼多國際著名的專家學者,哪裏輪到小宋露麵。”
田鵬飛關心地問:“你不是說要在大會上發言嗎?最後有沒有上台呀?”
宋浩文笑道:“我是今天下午最後一個發言。每人發言隻有十分鍾,本來我以為發言好就結束了,誰知那些老外纏著我發問,將會議時間整整拖了一個多小時,最後會餐被迫推遲半個多小時。”
田語汐吃驚道:“是不是你哪裏說錯了,引起大家反對?”
林敏擔心起來:“要是你在這種重大的國際場合說錯,那可是國際笑話,會讓你和國家丟臉的。”
田語汐聽了媽媽的話害怕起來,拉住宋浩文的手問:“你究竟說錯了什麼,能夠引起這麼大的風波?難道你在會上罵洋鬼子了?”
宋浩文嗬嗬笑了起來:“你們都理解岔了!不是我說錯了,而是我的觀點太超前,他們一時聽不懂,就纏著向我請教。我都被問煩了,要不是在開會,我真的想拂袖而去。”
田語汐這才放心下來,嗔怨道:“你就不能好好說話,非要來個大喘氣,害得人家為你擔心,好壞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