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狐!去看看!”
歐陽雪一聲厲喝,小狐雪白的小身子閃電般的向著塌倒的屋裏衝去,歐陽雪的懷裏死死的抱著雪晴,不許她離開片刻!
這個時候,來者不善,善者不來!
他不想再重演那次客棧之事。
在他的眼皮子底下,他如果再把她弄丟的話,那他也不用活了。直接拿劍抹了脖子算了。
“吱!”
不過眨眼時間,小狐再度竄出來,向著雪晴比劃著爪子。雪晴頓時鬆了口氣。
曦沒事,太好了。
歐陽雪吃味的嘀咕了一句:“睡得跟死豬一樣,這麼大的動靜,他都醒不了?”
雪晴顧不得理他,急急的又對小狐吩咐道:“別姬,你去,不管用什麼方法,必須要將他弄醒!”
歐陽雪的話提醒了她。
強敵來襲,他這麼一直睡著總是不行的。
“吱!”
小狐勾了勾爪子,騷著腦袋,這事有些為難。
那個人傷得太重了嘛,一棵朱果下去,就隻是醒了,身上的外傷看著好了,其實,內傷還不少呢。
“去吧!他應該快醒了。”
莊墨騎著白虎,晃晃悠悠的從另一邊出來,身後不遠處,跟著滿臉驚恐的老公婆二人。
“嗬嗬嗬嗬!反應……倒是挺快。”
沙啞的聲音,鬼魅般的在耳邊響起,一個佝僂的老人,背著一個黑乎乎的袋子,以著一種極其詭異的行進姿勢,緩緩的出現在幾人麵前。
塵煙未消,積雪慢慢變黑。
凡是他所有走過的地方,皆詭異的冒著一縷縷的灰暗之氣。
而自從他一出現,雪晴便直直的盯著他背上的那個袋子,心裏陣陣的發毛。
這怎麼可能?
這個時代,怎麼可能會有炸藥的出現?
“嗬嗬!不錯,你這女娃,倒是也有點見識,居然識得這種火藥,不過,就是可惜了,不長命啊!”
老人一邊說,一邊慢慢的將腦袋抬起,一雙眼睛渾濁暗淡,一張老臉堪比樹皮。可偏偏就是這樣的一個行就木的耄耋之人,卻是令得歐陽雪將全身的戒備,瞬間提到了極致。
“晴晴,離他遠些!”
猛的一聲厲喝,他挺身將她護在身後,一雙凜冽的鳳眸,氤氳著濃濃的懼意。
“你……就是修羅子?”
傳說中那個渾身是毒,卻又神出鬼沒視錢財如性命的第一殺手?
卻想不到,居然是這麼一個……其貌不養的老鬼?
歐陽雪覺得自己的眼睛一定是看錯了。
連路都走不好,怎麼可能會是那個殺手呢?
“弟!不要輕敵!”
莊墨在一邊看著分明,立時一聲低喝,修羅子的眼睛便向著莊墨的方向看了過去。
“這位公子麵色紅潤,中氣十足,又有座下白虎這等奇獸相伴,倒是大大的機緣啊!隻可惜……怎麼就偏偏的廢了一雙腿?”
眾人頓時便倒抽一口氣,
這人,雖然老得都快死了,但這雙眼睛,卻是夠毒的。
修羅子嘿嘿一笑,卻是又將眼睛看向了莊墨身後的那對老公婆。
“兩位辛苦了。這麼冰天雪地的讓兩位在這裏守株待兔,也真是屈材了。是吧?朱雀?黃衣?”
此話一落,眾人再度心驚。
朱雀,黃衣,可是皇上手底下最為忠心的兩名死士。怎麼居然到了這裏?
而莊墨已經反映極快的手拍座下白虎,便欲遠離兩人,卻已經晚了。
一柄閃著寒光的長劍斜斜的擱在莊墨的肩頭,冰寒入骨。
莊墨一聲苦笑,“兩位倒是好高深的演技。想必,原來的那兩位老人,都已經死了吧?”
這裏的房子不是新蓋的,這屋裏的火炕也不是新鋪的,唯一的可能就是,這裏真的有這麼一對老公婆,然後,卻在最近的時間裏,被他們給殺死,拋屍了。
“唉,說起這事,也是迫不得已的。”
身後持劍的老公公慢慢的將身子直起,原本顫顫的聲音,瞬間變得清亮,正是黃衣。
“是啊,如果我們不殺他們,又何以引你們上鉤?”
另一名老婆婆也直起身子,聲音清脆如同黃鶯鳴轉,正是朱雀。
“原來一切都是假的!”
雪晴心下一動,她所有想不明白的一切,到了現在,就已經完全的想通了。
“這一切,自始至終,其實就是一個騙局。不管是從那些衣服開始,還是到這裏的老公婆,甚至再到重傷的曦,什麼爹娘,兒子,都是你們的設的一個圈套吧?為的,就是將我們一網打盡?”
雪晴冷靜的問。
事到如今,急也沒辦法。那個老鬼身上可還背著一大袋的炸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