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喔!”睡得好舒服!
雪晴滿足的伸了個懶腰,已經好久沒有睡得這樣舒服了!
推開窗戶,一道冰涼的氣息迎麵撲來,雪晴一個激靈,雙眼卻被窗外的景色嚇了一跳,到處都是白茫茫的一片,昨天還都一點預兆都沒有呢。
“這麼快就冬天了!”
披了件外套站在屋內看著外麵的雪景,真是時間過得飛快,不知不覺,又是一年了。
想起一年前自己還和歐陽雪在這樣的雪地裏一同玩樂,可是如今又是一年下雪時,卻再不見那人的身影。
而這一年的時間裏,雪晴對歐陽雪可以說是閉口不提,連她自己有時候都以為自己已經忘了他,可是當麵對這漫天的雪花時才明白,有些東西已經深入骨髓,就算是死,也絕不可能忘記。
不知不覺,眼淚就那麼順著臉頰輕輕滑落。
滴在地上,蘊染出一片或淺或深的印記。
“歐陽兄好興致。”
突然一道聲音響起,雪晴不用回頭就知道這人是誰。
轉過身,金風南斜身倚在她的窗下,說話總是一副懶羊羊的樣子,就好像永遠睡不夠一般,可是那雙眼鏡卻是異常的明亮。
“金公子什麼時候到學起了這偷雞摸狗的勾當?”
雪晴看著他,語氣之中略帶了一絲冷意。
今日想起了歐陽雪她的心情本來就不好,二來對於他的厚臉皮,她也真煩了。
“歐陽兄,本來還想跟你一起飲酒作詩一番,卻沒想到歐陽兄竟是個美麗俏佳人。”
南風瑾對於她語氣之中的不善似乎根本不在,倒是異常在乎她的性別,“不知歐陽姑娘可否賞光與我一同青梅煮酒一番?”
翻身從窗子裏跳進來,落在屋內,不起半點動靜。
雪晴微微閃了眸,冷冰冰的吐了仨字:“不可能!”
若是青梅煮酒……也不可能是與他!
南風瑾眼裏含笑,“歐陽姑娘,一向都是這樣拒人於千裏之外麼?何況我是真心想請姑娘一起的。”
南風瑾輕輕勾起嘴角,“你這樣很不可愛喔!”
他說她不可愛的樣子,就像是在對著一隻調皮的貓兒說話。
雪晴皺了眉,隱忍著心下的煩燥:“真是好笑,我與你本就是陌生人,就算見過幾次麵也不見的多熟悉吧。”
她已經沒有耐心跟他繼續做戲,今日她心情本來就不好,他若再不走,就別怪她動手。
“金公子如果沒事的話,請離開,我要更衣了。”
轉身走到櫃邊,果真拿了些衣裳出來。
南風瑾挑挑眉,唇角含笑。
看他的樣子,他也知道自己這次是吧她徹底惹生氣了。
眉梢揚起,突然道,“雪晴姑娘,你可還記得歐陽雪?”
“你認識歐陽雪?”
雪晴猛的轉身。
本來以為有了歐陽的消息,也便足夠,可是他接下來的話卻讓她再一次睜大了眼鏡。
南風瑾無奈的搖了搖頭,“你以為為什麼你可以這麼快在這裏立住腳?如果不是歐陽跟這裏的人打好了招呼,恐怕你在這裏的第二天變回被人趕走。”
南風瑾本是陳述著事實,可是雪晴心中還是狠狠一揪。
怪不得這麼久以來從沒有人來這裏搗亂,起初她也是懷疑的,後來漸漸的覺得真的沒事便也就將這事忘了。
卻沒想到是他在幫她。
“那又如何!”
她深吸口氣,平複了自己的心情,冷冷的道。
當初是他不相信自己,而且這麼久以來也從未來找過她,現在就憑這麼一句話就要她對他感激涕零?
買賣……不是這麼做。
“喂!你這女人怎麼這麼狠心?”
南風瑾也被她冷淡得語氣激出了心中的怒氣,“歐陽為了你這些日子所做的一切,你知道嗎?他千裏迢迢的拋下歐陽山莊,他容易?”
是不是所有的女人都是如此?
身在福中不知福?
南風瑾冷冷的看著雪晴,腦中浮現出一個女子的身影。
那時候她也是這麼看著自己的,說出了那麼絕情的話……
“歐陽昨夜在你門外站了一夜,現在正在發高燒。如果你不想去可以不去看他。”
南風瑾冷了臉,丟下一句話閃身躍出了窗外。
雪晴呆呆現在原地,一時間覺得頭疼欲裂。
南風瑾說什麼?他在她門外站了整整一夜?!
他病了!
是不是很重?
心頭一慌,下意識跑出門外,一頭撞到了正要進來的修文的身上。
“晴姑娘,你沒事吧?”
修文看到雪晴慌張的樣子疑惑的問道,自從認識雪晴以來不管發生什麼事她都是一副處變不驚的樣子,如今看到她這麼慌張,還是首次。
“我沒事,店裏的事交給你了,跟曦說一聲我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