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晴發泄了一會也漸漸的收起了情緒。
喜子將她扶著躺上了床,而她自己則站在一邊靜靜的守護她。
“喜子,你怎麼會來宮裏的?”似是過了許久,雪晴的聲音輕輕的想起。
“奴婢這次來是來找玉妃的。”喜子頓了頓開口道,不知這話,應得對還是不對。
“嗯!”
雪晴遲疑一下,輕輕應了一聲,再沒有開口,一雙眼睛卻是直直的看著床上的帷帳久久不能入睡。
她入宮到現在已經三月有餘,可是雲逸承到現在還沒有碰過她,這其中的主要原因,無非就是她的堅持。
她甚至心中最深處依舊保留著希望有一日能與雪再續前緣的期望,可是今天卻讓她徹底明白了。
他們之間的一切,早就有曦死,而他重傷昏迷不醒時,就已經過去了。
又怎麼可能再回到過去?
現在,既然她什麼都沒有了,那她也不怕了。
歐陽服下了忘憂草,真好……隻要他能忘了她,她便是拚出這條命去,也再無牽掛了!
“喜子,你願意幫我麼?”
眼前漸漸清亮,雪晴低低的聲音,清晰的響在這宮殿之中。
喜子心中一緊,不知做何回答。而雪晴說出這話之後,似乎也不再言語。
一時間屋內安靜的隻剩下兩人的呼吸聲,又過了許久,隻聽到一聲極輕的聲音響起,“願意。”
……
這一夜,雪晴睡得很好,再次醒來的時候已經日上三竿了。
她揉著惺忪的睡眼,挑簾看向外麵:“現在是什麼時辰了?”
“回娘娘,剛好午時。”
喜子靜靜的守著她的床前,看樣子,寸步未離。
雪晴心下一歎:“扶我起來吧。”
這樣的日子,像極了在雲州的時候,喜子,也是這樣服侍她的。
“皇上這幾日都在哪歇的?”吃過了午飯,雪晴一邊逗弄著鸚鵡一邊隨意的問著。
喜子看了一眼,不做聲。
夕洛想了想回道:“回娘娘,皇上這幾日在新封的寧昭容,王世婦,和趙美人三處。”
雪晴點了點頭,輕輕捏起一小撮穀子放到了鳥籠裏。這三人她是並不陌生的,都是此次秀選後封的。
“去跟皇上說,就說我想他了。”雪晴頓了頓,淡然吩咐著。
夕洛聞言一愣,娘娘很少有這麼直白的時候,有的時候連她自己都看不清她是對皇上有情還是無情。
“是,奴婢這就去。”
夕洛轉身出去,不多時便又趕了回來,一臉猶豫著不知道怎麼開口。
“怎麼了?照實說就行。”雪晴抬眸,她能料到雲逸承會說些什麼。
“皇上說,要娘娘以後注意言辭。還說,今晚他就宿在寧昭容處了。”話到最後,夕洛的聲音已經幾不可聞。
皇上與娘娘這玩的……到底是哪出?
“嗬嗬,還真是記仇。”
雪晴低笑一聲,恍惚道,“明日再請。”
一連幾日,夕洛回來的臉色越來越難看,而雪晴臉上的笑容卻越來越大。
這到讓眾人都疑惑了,娘娘這到底是怎麼了,被皇上三番四次的拒絕,怎麼還笑得出來?
相比較之,雪晴倒是半點都不在意。
這些日子,她正好派人去幫喜子弄了個身份進來,便是再見玉妃,也不必顧及什麼。
至於上次,喜子前來宮中尋找玉妃的事情,也不了了之了。無非,也隻是為了來悄然打聽雪晴的下落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