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夢染見白楊這副熱情的樣子，還覺得有些不好意思。
她走近，從包裏掏出了製定好的合同，放在了他眼前。
“我還是擔心。”顧夢染嘀咕著，“所以過來一起看看，這上麵還有沒有什麼要修改的東西了。”
白楊攤了攤手，“我不是都說了嗎，我相信你。”
顧夢染笑了笑，“我心裏放不下。”
“行，那我們來看看。”白楊翻起了頁，不小心觸碰到了剛剛顧夢染正在整理文件的手。
兩個人的肌膚觸碰到了一起，顧夢染有一瞬間的顧忌，立馬縮回了手，臉更是通紅了一片。
白楊察覺到了兩人之間氛圍的改變，“沒事。”他不自覺地說著。
顧夢染點了點頭。
“這份合同，就是那天我給你看的那份。”
“然後呢，我就修改了一個地方，把利潤分成比改了。”
白楊快速地翻到了那一頁，看到上頭明顯拔高的數字，他反而有些不好意思起來。
“夢染，不需要這樣的。”白楊回答著，這個數字，他實在是有些惶恐。
“要的。”
“這回你能幫我，我已經很感謝你了。”顧夢染連忙回應，眼神停留在了那個數字上。
她仔細計算過，這個數字應該不會出什麼問題。
在這樣的條件下，她既能保證自己有錢賺，又能讓白楊得到應有的報酬。
白楊明白顧夢染的意思，自然是不敢再拒絕她的好意。
“那行。”他合上了合同，“我明白了。”
“一切按照這上麵的內容來吧。”
他合上了合同，抬起頭來，與顧夢染的視線又恰好對上。
“夢染。”突然，白楊又喊出了她的名字。
“啊？”顧夢染一副呆滯的樣子。
“你要真想感謝我，為什麼不答應我對你的追求呢？”
這句話一說出口，顧夢染便感覺到了一種從未體驗過的靜止。
仿佛周圍空氣的每一個分子，都是靜止的，甚至感受不到自己的呼吸頻率了。
白楊意識到了不對勁，心中早就是已經變得落寞起來，沒想到，這些天過去了，顧夢染還是無法接受這樣的事情。
“好吧，我開玩笑的，你別當真。”白楊找了個台階給彼此下，同時轉過了身，看起來又是要投入工作了。
“嗯...”顧夢染應著，“好。”
她的回答，更是直接在白楊的心頭澆了一盆冷水。
說實在的，這些天來，顧夢染不是沒有思考過這個問題，畢竟現在向她伸出手的人，可是白楊。
他們之間的關係，是不是也是不應該如此，而是應該變成其他樣子。
可是她總覺得，他們沒有辦法上升到那一個高度。
簡而言之，做家人比做戀人更為自在。
而這個家人，也絕對不可能會是那種家人。
這可能就是因為那段時間來，他們兩人的經曆吧。
“對了，夢染。”白楊覺得現場的氣氛有些難受，隻好又找起了話題。
“你除了這幾個項目，還有別的嗎？”
顧夢染搖了搖頭，“還沒有新的跟進。”
“我看了一下，這幾個項目資金運轉快，你要快一些開始物色新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