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安昀不許她逃,他捏住她手腕抬起來,逼視她,“今天我要你說清楚,”似乎是自嘲,又似乎是嘲諷麵前的女人,他盯著她手指上的鑽戒,“要和我離婚,徹底斷絕關係,為何還戴著我給你定做的鑽戒?”
安芸眼神閃躲,別過臉去。
安昀便直接伸手將她鑽戒取下來。
“你幹什麼?”安芸一驚,“還給我,這是我的東西。”
“不,這是我送你的,本該屬於我的所有物,你不是要把所有東西都還給我嘛,之前我媽送你的你要還,那這枚鑽戒你也該還給我,畢竟將來的婚禮我會選擇繼續,隻是新娘換個人而已。”
在安芸蒼白的臉色下,他帶著冷笑,“反正我剛選擇的新娘手指和你差不多粗細,身材也和你一樣纖弱,你選的婚紗我讓她穿,你選的鑽戒我讓她戴,你拋棄的一切我都送給她,甚至於我,以後也是她的。”
安芸眼淚嘩嘩落下,直到聽完他最後一句話。
安昀咬牙道,“這樣,你滿意了嗎?”
幾乎是痛徹心扉,安芸再也忍不住蹲下去,將自己腦袋埋在手臂間,大哭起來。
就像是滿腹委屈的小孩子,在此刻宣泄自己所有的委屈。
安昀站得筆直,他俯視著麵前的女人,她哭得如此委屈讓人心疼,可她分明是最不委屈的一個。
是她踐踏了他的心,是她毀了他所有的溫情。
“你哭什麼?有什麼好哭的,安芸,我走了。”
他冷冷說道,轉身就走。
身後的哭聲愈演愈烈起來,直到最後不知道過了多久,安芸哭得聲音都嘶啞了。
她抬起頭,看到周圍沒人,安昀走了。
她一個踉蹌跌坐在地,半晌沒回過神來。
她愛的人就要屬於另外一個女人了,她選擇最愛的鑽戒也要屬於別人,她的一顆心還在那個男人身上呢。
本以為還了一切就好了,誰知道他還要拿走她最後的一點念想。
安芸搖搖欲墜著,忍不住攥緊拳頭,踉蹌離開。
沒走幾步,她就暈倒了。
再醒來時候,她發現自己坐在車子副駕駛位置上,而主駕駛位置上正是安昀。
安芸一驚,“你,我怎麼會在你這裏?”
安芸眼眸冰冷看向她,手裏還在把玩著那枚女士鑽戒。
安芸看見了,立刻伸手去搶,卻被安昀輕而易舉的握在自己手心裏。
“這是我的東西,你沒資格拿回去。”
他盯著她。
安芸無奈,看著那枚戒指,眼淚再次洶湧掉落,“權當做是我對不起你,我欠你的,但這枚戒指我很喜歡,我拿錢給你,算我買的,好不好?”
還給我吧,就當做我最後一點念想,她想著。
安昀眼眸輕顫,自嘲一笑,“原來不過是你看上眼的一枚戒指,可笑的是我還比不上一枚鑽戒?你不願意舍棄它是因為它好看得你喜歡,可你卻輕易和我分手和我離婚,是因為你一點都不喜歡我……真不講道理。”
安芸覺得自己都心碎了,可麵前男人還在說著讓她傷心的話。
“你想要怎麼樣?”她問。
“既然我們說好了,我當你是我妹妹,那麼明天我帶你見見我的新女友,也就是一個月後我的新娘,怎麼樣?”
他說。
“這樣,你就願意把這個鑽戒還給我了?”安芸眼眸顫抖,嘶啞問道。
“沒錯。”安昀回答。
“好。”沒有猶豫,她點頭回答道。
安昀見她答應,便一語不發的開車送她回了家,然後冷漠的離開,從頭到尾沒有一個問候的話。
安芸暈乎乎的回了家,才忍不住想,當時她暈倒了,他怎麼會把她帶回去的?
揉了揉腦袋,安芸有些頭大,不過一想到明天更讓自己頭疼的事,她也沒心思想了。
明天一定要把戒指拿回來。
顧芊蕁見她回來了,連忙上前,“芸兒,你臉色怎麼這麼差啊,聽媽媽的,再拖不得了,明天我們就去醫院好好檢查,媽媽一定給你請最好的醫生,組建最好的醫療團隊。”
安芸搖了搖頭,“不,明天我不想去,我還有事要處理。”
麵對顧芊蕁擔憂的表情,她笑了笑,“媽,我現在好好的,真沒事,後天吧,明天把事情處理完了,後天我就去。”
“好。”見她堅持,顧芊蕁點頭答應。
翌日,安芸去了約定的咖啡廳等候。
距離約定的時間過去了半小時,安昀才和顧芸兒獻身。
想起昨晚的溫柔甜蜜,顧芸兒一臉幸福的樣子,大大方方挽著安昀的手,“你妹妹會不會不喜歡我啊,我好擔心,怕你家人不喜歡我。”
“放心吧,她會喜歡你的,你這麼好。”安昀看向她,故作溫柔,可眼神卻還是忍不住飄向咖啡廳裏的安芸。
這些話她都聽到了吧,她會是什麼表情,會不會吃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