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資源,便決定了同輩之間的差距。
“我早說過了,我的舊傷淤積太久,無法根治,別再買什麼治傷靈藥了。”白賢沉默了好一會,這才沉聲開口,緊接著,他看了一眼鼻青臉腫的白墨,仿佛下定決心一般,低聲道:“墨韻,將那株血靈參給孩子熬了吧。”
聽到這話,墨韻也是蹙眉道:“可那株血靈參……”
她的話沒有說完,卻是被白賢用眼神製止了。
半個月後,便是白家族長白元的七十大壽,身為長子,即便白賢自認沒資格再與家族扯上關係,可血濃於水,畢竟心中放不下老頭子。
多少個日夜,被病痛折磨的死去活來,他都強忍過來,就是不願動用這唯一的靈藥。
因為,他要用這株唯一拿得出手的靈藥,當做壽禮。
而現在為了白墨,也顧不上那許多了。
“壽禮的事我再想辦法,墨兒的傷要緊,再耽擱下去,三個月後的族比也不用去了,免得丟人現眼。”白賢擺了擺手,聲音幹澀的道:“這一身傷,都是我咎由自取,不治也罷。”
“才不是這樣,爹當年隻是一時心慈手軟,那是強者風範,根本沒有錯。”聽得白賢這話,白墨不顧身上傳來的劇痛,頓時漲紅著臉爭辯道。
是非對錯,難以判別,但小孩子心中總歸是無條件支持父親的。
白賢沉默下來,蒼白臉龐上卻是閃過一抹痛苦的神色,他不願多說什麼,落寞朝著房外走去。
夕陽下,白賢的背影被拉長,顯得那麼頹廢與淒涼。
墨韻望著那道單薄背影,眼眶泛紅,誰能想到,當年那看似仁慈大度的舉動,卻令得這位白家曾經最意氣風發的男子落得如此境地。
“娘,不要哭,我一定會好好修煉,然後替爹一雪前恥。”白墨抬手拭去墨韻眼角的淚水,也是低聲道。
墨韻望著白墨那認真的小臉,心中也是略感欣慰,道:“墨兒,別怪你爹對你嚴厲,因為當年的事,他過得比誰都難受,雖然嘴上不說,但娘知道,你可是他唯一的希望了。”
白墨點點腦袋,突然想起什麼,有些激動的道:“娘,瑜叔跟我說過,隻要這次白家族比我能進入前十,我們一家就能回到族內去了。”
白家高層已經答應,如果白墨表現優異,就破例讓他們重返家族。
墨韻微微失神,當年白賢自認對不住家族才自願搬離出來,隱居山林,現在有望重返族裏,她當然也高興,畢竟隻有依靠家族,白賢才不會日夜受到傷病的折磨,白墨的修煉也不會因此耽誤。
白墨微抿著嘴唇,他並沒有將事情全部如實告訴墨韻,重返家族自然不假,可族內同樣作出決定,如果白墨在族比上無法進入前十,他嫡係少爺的身份,將會徹底被剝奪。
顯然,這不是一個簡單的抉擇,擁有嫡係血脈,白墨始終都是白家族人,最不濟,也能在偌大的家族產業中混一口飯吃,而一旦丟失這個身份,那一切都沒了。
天堂還是地獄,三個月後,便會有結果。
“據說族比第一名,能夠得到一株血羽霜,我聽瑜叔說,那可是能起死回生的奇藥,如果我能得到的話,就能治好爹的傷了。”提到這個,白墨先是一喜,緊接著便是變得垂頭喪氣。
前十他還能拚一把,第一的話,當真是有些異想天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