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這一次,她沒有收到預想的震驚目光。
白靜和沈正嶽對視了一眼。
沈正嶽放下了手中的早點,拿起一旁的餐巾紙擦了擦手,“小芷確實是和梁言雋在一起了,我和你阿姨都知道,也挺放心的。宇婷以後你多關心關心自己的事情。”沈正嶽的聲音很沉,也很重,“剛剛那個也不是什麼興安杜鵑,就是普通的花枝,我和你說過很多次了自己不清楚的事情不要亂說,網上的輿論不要在家裏隨便說。”
沈宇婷被說得臉上一陣青一陣白,她知道沈正嶽即是在教訓她剛剛那件事,也是在指責她之前將梁言雋的照片發給白靜那件事。
“不好意思,白姨,那是我認錯了。剛剛刷微博,都在說這個,我看走眼了。”沈宇婷說完聳聳肩,拿起一旁的車鑰匙,笑了笑,“我吃飽了,你們慢慢吃。”
“我讓你走了嗎?”沈正嶽不輕不重地放下手裏的杯子。
“沒事,沒事,宇婷你去吧。”白靜拉拉沈正嶽的胳膊。
“爸,白姨。”沈宇文拎著行李包出差正好回來。
“宇文回來了,吃早飯了沒?”白靜忙過來,招呼他,走到他身邊時,手拍了拍沈宇婷的肩膀。沈宇婷看了她大哥一眼,拿著車鑰匙憤憤地走了。
“白姨,宇婷不懂事,不好意思。”沈宇文一看剛剛那架勢就知道自己的妹妹肯定又招惹白靜了。
“沒事,我跟她計較什麼。”白靜拍拍他的肩膀,“這次出差累了吧。”
沈正嶽也抬頭看了一眼自己的大兒子,“吃點東西,等會兒上去休息一下。”
沈宇文點了點頭。
阿姨給沈宇文盛了碗粥,沈宇文接過,喝了一口,“白姨,小芷和梁言雋在一起了?”
他剛進門聽到時聽到了沈宇婷說的話。
白靜將桌上的幾個小菜往他那邊挪了挪,語氣自然,“嗯,我和你爸爸昨天去見了言雋,兩人是在談著。”
沈宇文低眉剝了一個雞蛋,聞言眉頭幾不可見的蹙了蹙,淡淡的應了聲,“嗯。”
吃完了早餐,白靜聽說那幹花枝不是沈宇婷說的那種,又高高興興地拿著花瓶,對著手機上的圖片,在客廳擺弄了起來。
沈正嶽和沈宇文兩人去了書房。
“爸,你也見了那個梁言雋?”沈宇文坐在父親的對麵,臉色難看。
“見了。”沈正嶽拿著毛筆臨著麵前的這帖《勤禮碑》,聽了兒子的話,應了一句。
“這人真的心術不正,而且一點不講情麵的,侯氏集團現在的情況,大家都知道是斑斕和朝誠集團狼狽為奸給他們下了套,小芷怎麼能和這種人在一起。”
沈正嶽筆頓住,抬頭看了兒子一眼,“在小芷這件事情上,我其實沒有太多立場你懂的。”
“我們也不能看著小芷往火坑裏跳啊。”
沈正嶽笑了笑,“你以為我去見他是做什麼,小芷這件事雖然我不方便多說什麼,但給姓梁的一些警告還是可以的。”
沈宇文欲還要再說些什麼,沈正嶽伸手擺了擺,“小芷這孩子有自己的分寸,你我多說無益,你啊,自己的事情多上點心才是正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