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了貝貝，安菲又在忙著給江芷遞換衣服，機動人員展婧媃便被使喚來給江芷倒杯咖啡，見林燁倚在茶水間的桌子上神情羞澀中帶著甜蜜。
“沈宇文的電話？”展婧媃邊問邊從櫃子裏拿出江芷那個在一群魔亂舞的馬克杯中格外文藝又強調的星巴克8or丘比特之劍的藍色陶瓷杯。
“嗯，剛回來。”林燁聲音因為直播太長時間而有些沙啞，但那種少女懷春似的幸福感卻掩飾不住。
展婧媃將杯子放在咖啡機下麵，咖啡散開的香味似乎隨著飄散的熱氣彌漫開來，眉頭微蹙，轉過臉，帶點兒好奇地問林燁，“哎，林燁，你不會覺得沈宇文太悶了麼？”
展婧媃沒有其他意思，她就是好奇沈宇文這個整天木這張臉，雖然性格溫和，但實際禁欲係的男人，談起戀愛能成什麼樣？
“嗯，有時候會有一些，不過他……”林燁再次笑容甜蜜而羞澀，”他對我還可以，有時候人也挺溫柔的，好了。婧媃姐我不能說話了，要養養等會兒接Daisy的班。”
“好，辛苦了。”展婧媃看著林燁輕快旋轉出去的身影，轉過身看了眼將盛滿了的咖啡，低眉時心頭滋味如咖啡般苦澀。
拉過一旁的椅子，展婧媃看了一眼自己的手機，消息很多，有祝她雙十二再次缽滿盆盈，有聯係和她談合作的，也有隨意一句”吃了嗎”隨便聊的。那人的頭像已經不知道在哪一層了。
一群人浴錢奮戰到淩晨1點，電商人的年度最後一場狂歡“雙十二”終於落下帷幕，看著後台的數據，一個辦公室的人歡呼了一聲，但歡呼完，一個個都臉色木了下來，他們已經連續工作了24個小時，
“走吧，咱們去喝一杯吧，一天腎上素都在激增，現在回去我怕把自己憋出病來。”
江芷看了看窗外城市夜色，迷離魔幻的燈光，將淩晨兩點的B市似乎永遠不會沉睡得巨獸，喧囂著，叫囂著，光怪陸離。
江芷就有些落寞，端著杯子神情懨懨地拿過一旁的包包，“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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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言雋正從辦公室停車場，黎墨城的微信消息發了過來，“Free。”
梁言雋看了一眼副駕駛上那份裝在牛皮信封裏的文件，考慮一下，自言自語道，“.算了我晚點去A市吧。”
進了Free，黎墨城孤單落寞的背影赫然出現在眼前，梁言雋邁著大長腿悠悠閑閑地走了過去，一手搭在黎墨城肩膀上，一手橫梗在吧台上。
調酒師阿城笑，“老樣子？”
梁言雋也笑，“不，一杯水。”
正仰頭悶了一杯血腥瑪麗的黎墨城，瞥了他一眼。
“一會兒要開車。”梁言雋笑得很賤，“我說陪你喝一杯又沒說是喝酒。”
小城再次往黎墨城麵前推了一杯。
“少喝點，別又掉溝裏了。”梁言雋接過小城遞過來的透明酒杯，看了一眼黎墨城，說著他眉頭皺了皺，故作不解的樣子，“所以你到底是沒睡欲求不滿，還是睡了現在求生欲強烈？”
黎墨城伸腳一跺，梁言雋笑著座椅轉了一圈，“開個玩笑，你現在到底還喜不喜歡那個？”
黎墨城煩躁地扯了扯領帶，聲音裏帶了些燥怒，“一直沒變。”